也没满,掌管军务的平时也都是在摸鱼,要不就是在训练军队,坐办公室里的人少的不得了,于是就专门划出一间房,作为唐宁的办公室。
瞅瞅搬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四位同僚,唐宁心中无奈。也不知道这四位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刮三四个跟头的老头子,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上班干嘛,在家养老不好么?
“新来的小子?”
“哟,是绿袍,还不是青袍呢,小子有点本事啊。”
“年纪不大吧,有没有及冠啊?”
“名字先报上来听听。”
唐宁想了半天,这哪里是四个老头子,这分明是四个糟老头子。
想翻个白眼走人,但考虑到大家以后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而且宋人对老者都是比较敬重的。
于是唐宁就拱拱手很谦虚的说道:“几位前辈,晚辈姓唐名宁,今年十七,还未及冠,是新近上任的镇江军兵马钤辖。
知州告诉晚辈,晚辈办公的地方就在此处,正巧今日无事,晚辈就到这边来认认路。偶遇四位前辈,实乃晚辈之荣幸。
今后还需几位前辈多多提点,多多照顾,晚辈感激不尽。”
“镇江军兵马钤辖?”其中一个老头子眯起
了眼睛:“镇江军早就废掉了,你小子从那儿弄得这个什么钤辖?”
“就是,就算是冒充,也得做足了功课再来啊。这突然出来个莫名其妙的镇江军,真当我们四个都是老糊涂不成?”
唐宁无奈的从腰间拿出印信,递了上去道:“这是官家亲自赐给晚辈的,几位前辈若是不信,尽可过目。”
“老黄啊,你看看这上写的是啥啊?老夫眼神不好,看不清啊……”
“这人呐上了岁数是不中用啊,都快印在脸上了,老夫居然一个字都没看清。老卫,你看看这上写的是啥了?”
“阳光好刺眼啊,老夫要瞎了,不行老夫得闭眼睛歇会儿,还是给你老马看看吧!”
老马接过来,瞅着前面三个又是唉声叹气,又是闭眼叹息的老哥们,心里把这三个老家伙骂了十八遍。
然后咳嗽了一声把印信递还给唐宁道:“唐钤辖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深得陛下赏识,看来不是本领高强,就是智慧过人啊!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唐宁笑道:“前辈客气了……对了,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晚辈,晚辈办公的地方是哪一间屋子?”
老马指着一件门上挂着一块小牌子的地方道:“那个就是,昨天刚刚来人收拾过。”
唐宁拱手道:“多谢!”随后便跟着林威一同进了屋子里去。
屋里味道很重,不是臭味,而是一种腐朽的味道。看来,这里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使用过了。
打开窗户通了通风,好在桌子书柜应当都是昨天新搬来的。出去又管老马借了扫帚和簸箕,让林威把桌子椅子和书柜全抬出去,唐宁就吭哧吭哧的在屋里扫了一地的垃圾出来。
又打了桶水,洒在屋里的地上,这才把桌椅板凳又搬了回来。
如此一来,屋里的味道少了很多,唐宁又看见门外挂着的小牌子只是一面单纯的木牌,上面什么都没有,就无奈的把牌子收了起来,准备找公输欢在上面刻几个字出来。
看了看时候,差不多了,心里一边想着张贺派来办事的人是真能糊弄,一边跟林威就出了润州军司,准备去王府见见王仲显。
等唐宁离开之后,那四个老头子才搬着椅子颤颤巍巍的出来了。
“新来的小伙子很嚣张啊。”
“对啊,你看他说话时的模样,还‘几位前辈不信尽可过目’……我呸,活活一个小人得志!”
“哼,敢看不起咱们四兄弟,有他苦头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