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明作为王仲显最欣赏的徒弟,三兄弟里面出了事,能够硬着头皮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张景明一个人。
王仲显看样子是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了,要不张景明才迈进去半只脚的时候,他的声音也不会如厉鬼索命般出现在三人耳旁了。
听王仲显如此说,神潜和朱都吓得浑身一激灵。前两天这两兄弟中午偷偷跑出去喝了点酒,回来被王仲显发现,屁股差点没被打烂。
张景明苦笑一声,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后就是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如此变故就连王仲显都没有想到,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听张景明沉声道:“自学生来竹柳书院,已有二载,这两年里,无论是生活,还是学问,景明受先生照顾颇多。
实不相瞒,学生今日已经报名参加了镇江军,如今,已经是镇江军的一员。学生知道,先生对学生这种行为必定无比愤怒,先生要打要骂,学生必无二话。
只是望先生理解,且景明日后不管走到何处,依旧是先生的弟子。”
听张景明如此说,神潜和朱二人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样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道:“俺也一样!”
王仲显的脸上没有露出诧异,反倒是一副我早知如此的模样。
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把跪在门外的张景明扶起来,最后却又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对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轻声道:“景明,老夫先不说你。
神潜,朱,你二人可知,老夫为何突然对你们两个严加管束吗?”
“这……”两人对视一眼,回答道:“学生不知。”
王仲显笑着道:“因为老夫发现,你们两个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去年年末之时,你们三个,不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么?
要去西北投奔你们的同窗唐宁,但在半路就被山贼给劫了。还好有义士相救,否则你们三个的小命都要不保。
本来老夫觉得你们俩已经是无药可救,没有再教导的必要了。你们愿意做什么,老夫也不想多管,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读书就足够了。
但那一次事情之后,老夫才发现,你们两个也并不是自甘堕落,还是想要做些事情的。因此老夫才对你二人加以约束,否则,老夫的学生那么多,你以为你们两个为什么就遭遇特殊对待了?”
神潜,朱两人听了王仲显的话,感激无比,早知王仲显对他俩是这个态度,他们俩何必见了王仲显就跟见了老虎的鸡一样呢?
王仲显这时,才
伸手将张景明扶起来,笑着说道:“景明,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从你父亲的事情上,你想必也有了许多的体悟。
老夫不会怪你,也不会强求你留在老夫这里继续读书。只是老夫希望,你虽然入了军营,却切莫忘记学习。
一定要随身带上几本书,无事时,睡前时,读上一两页。
若是都读完了,尽管来找老夫要,只要你开口,老夫什么书都能够借给你。”
“先生!”张景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又一次跪在地上,抱住了王仲显的双腿。
王仲显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苦笑着道:“起来吧,快起来吧。一个男子汉,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说着将张景明拽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老夫说的话,你要记在心里。同样,你说的话,老夫也记在心里了。
无论你走到何处,你都是我王仲显的弟子,都是竹柳书院走出去的读书人。
将来若是仕途不顺,你尽可回来竹柳书院任职教书先生,竹柳书院,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先生!!呜呜呜……”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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