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见到赵煦,两人就会谈天说地,聊个不停。唐宁把自己训练镇江军的方式讲给了赵煦,赵煦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
偶尔还问唐宁这样训练的目的是什么,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唐宁就给赵煦一一的解答。
尤其是到了讲解特种部队的时候,赵煦甚至让刘令把纸笔取来,他还一边听一边做笔记。
等到唐宁讲完,赵煦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唐宁道:“你师父……先师,究竟是什么人?”
唐宁心里咯噔一声,强做镇定道:“先师说,他不过是一个游于山野,匿于丛林的无聊之人。”
“无聊之人?”赵煦笑了:“自古以来,练兵之法就是兵家不传之秘。你这一套练兵之法,说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一点都不信。
可若你的先师是个无聊之人,他又如何会懂得如此高深的练兵法门?”
刘令在一旁适时的插话道:“官家,属下已经观察很久了。他的训练士兵的方式已经超出练兵法门了,在属下看来,这应当是锻体法门才对。”
唐宁死死的瞪着刘令,这人不往自己身上浇水灭火就算了,还往自己身上倒油,是个什么意思?
赵煦一只食指敲着桌案,笑眯眯的道:“一个人,悲天悯人,懂算学,懂医术,与盗圣相识,知锻体之法。
精庖厨,擅杂学,偏偏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不知人间礼数。
唐宁,这个人,可是你的先师?”
唐宁脑门子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淌,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回答道:“是。”
“别那么紧张嘛。”赵煦忽然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帮唐宁擦了擦汗,忍俊不禁的道:“我又不是要吃你,看把你吓得。”说着把手帕丢给唐宁:“自己擦擦吧!”
“谢官家,谢官家……”唐宁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长长出了口气,用抖个不停的手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水。
老都知鄙夷的看着唐宁,心中畅快无比。心说这小崽子胆子小的耗子一样,官家稍微认真一些,就吓得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实际上唐宁之所以怕成这样,不是因为赵煦认真,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来历被戳穿。
天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喜不喜欢解刨,皇宫里有没有搞切片的人在。要是自己露馅,暴露了自己是从未来而来的人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唐宁就有些害怕,一害怕,就变得十分紧张。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你的师父放弃了儒学,放弃了四书五
经,却在算学,医术,庖厨,乃至杂学上让许多钻研此道一生的人都无地自容。
我不认为这是他凭借个人能力就能做到的,你觉得呢?”
“这个……这个……微臣也这么认为……”
“所以一定是有人把这些知识做了总结,然后教给你师父的,你说对不对?”
“呃……呃……对,对……”
“那,你师父有没有对你说过师门的事情?”赵煦终于说出了重点:“你们师门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
这个问题唐宁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说没有,赵煦肯定认为自己是在骗他。说有,自己去哪儿找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双鬼眼通古今的人出来啊?
略一思索之后,唐宁换上了一副悲伤的神色。
赵煦一看,心说这是有故事啊。便皱眉问道:“难不成,是你的师门里出了什么事?”
“官家,这些都是先师跟微臣讲的,是真是假,微臣也不敢保证。”
“但说无妨,不算你欺君。”赵煦有些小激动,中二少年最喜欢听的故事,就是这样的故事。
“那时先师还是微臣这个年纪,他拜师学艺,加入了师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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