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冲着一旁的衙役喊道,那衙役抱拳应了一声,就一阵风似的跑了。不一会儿,拉着一个气喘吁吁的文官跑了回来。
“知州,陈主簿带到了。”
那主簿脸色苍白,喘气喘的厉害。身板瘦弱不堪的他,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能累的这么厉害。
“大人,下官冤枉啊大人……”主簿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就开始叫冤。
原来这位老爷是琢磨着韩知州派人风风火火的把他带走,是要办他了,才吓的脸白成这样。
韩知州一皱眉道:“起来,说什么胡言疯语。”
那主簿眨了眨眼睛,苍白的脸色瞬间变红。连忙起身道:“大人,如此匆忙唤下官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韩知州冲唐宁扬了扬头道:“这是镇江军兵马钤辖唐宁。”然后又对唐宁说:“这是滁州府永阳郡主簿陈并。”
“哦~!原来是唐大人(陈大人)幸会幸会!”
陈主簿跟唐宁相互行了一礼,假惺惺的对彼此说了一句。
韩知州见两人打了招呼,就对陈并道:“你去划出库里三成的钱粮来,拨给唐钤辖。今早他率军剿灭了大祁山上的盗匪,为咱们滁州的安定和谐
出了很大的力气。
咱们不能做没良心的人,这些钱粮权当是感谢唐钤辖为了滁州稳定团结所做出的贡献吧!”
唐宁连连摆手道:“哎呀,韩大人,这不好吧,这不好吧……”另一面,却是冲自己身后的杨应正扬头,示意他可以去外面把人都叫进来了。
韩知州心说这小子天生就虚伪,果然是当官的料子。于是笑道:“哎,有什么不好的?这剿匪,也不能让你白白剿一次不是?
况且看你这支镇江军,似乎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吧?这一路上,没有粮草怎么行?带着吧,这是老夫替滁州百姓送上的一份心意。”
唐宁这才笑呵呵的点头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晚辈再推辞,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好吧,那晚辈就收下这份来自滁州百姓的心意吧!”
“……”
………………
在韩知州那边拿了钱粮之后,唐宁就不准备继续在滁州停留。虽然听说滁州的山贼组成了防守者联盟,但唐宁并不准备跟他们碰上一碰。
在这天下午,就指挥着镇江军离开了滁州。
唐宁前脚刚走,阴陵山上的道观后脚就迎接了一个阔别已久的浪子回家。
“师父!”悲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何仙姑正在给三清上香。
听到这声音,觉得耳熟无比。心头一颤,匆忙扭过头去看了眼,果不其然,跪在三清殿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裴仙童。
“你……”何仙姑一时语塞,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看着裴仙童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这段时日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师派人四处搜寻,也不见你的踪影。
为师甚至还派人给其他地方的师兄弟传了书信,要他们一同寻找你,为何你一直音讯全无?”
裴仙童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她低声回答道:“师父,徒儿这两年来,一直在找机会杀掉那狗官,好为师父您,以及这个道观雪耻!”
何仙姑怒道:“有什么耻好雪的?有什么耻?唐将军也不是坏人,马三刀的事情,为师也确实有错。为师的确不该纵容一个生性残暴的强盗,为所欲为。
两年前唐将军在观中大肆搜寻马三刀,也是为师咎由自取。若说有耻,有耻的也是为师!
况且你这两年来,所作所为可有任何成效?那唐将军不仍是活的好好的?
功夫没学好,就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从今日起,你一步都别离开道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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