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人要跟上唐宁进入堂内,就要把武器交给边上的衙役。但三人自然是不肯交的,兰州的衙役又都是老兵出身,一个个脾气比倔驴还倔。
五头倔驴碰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一番吵闹。
游师雄听见,扭头看了一眼,心下有些鄙夷。心说自己这么高的职位,身边的护卫也才两个人。他唐宁一个兵马钤辖,虽然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将军,但身边带着三个护卫,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于是他便悠悠的道:“唐钤辖好大的排场,出门在外都要带三个护卫吗?”
唐宁苦笑一声道:“转运使大人,唐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此话怎讲?”游师雄撇了撇嘴,自然不信唐宁这番话。年纪轻轻就担当重任的家伙,果然都是轻浮之辈,本以为这个唐宁不一样,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他了。
在加上唐宁此行过来是要跟青塘作战,游师雄自然对唐宁不抱什么好感。自己这番接待,只当是给官家一个面子。
毕竟自己可以唾弃唐宁这个浮华小儿,却不能看轻官家金口玉言组建的镇江军。
唐宁知道游师雄的心理活动,早在抵达兰州之前,程羊就已经跟自己说过游师雄这个人。
自打三十
年之前,这家伙中了进士到仪州当了个司户参军,他这半辈子都在大西北跟西夏人,吐蕃人和青塘人打交道。
作为边地的一员老将,他甚至拥有战马能够给宋军与西夏人作战时取得多大的优势,于是他自然而然就把目光放在了不老实的邻居青塘身上。
二十多年来,青塘在他的经略之下,已经变得唾手可得。只要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就能轻而易举的摘下胜利的果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宁过来了。原本一个人吃的东西变成了两个人对半分,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乐意。
要说游师雄对自己没意见,那是假的。游师雄的态度软中带刺,唐宁很能理解。
所以见游师雄脸上露出几分不爽,唐宁也并未针锋相对。而是再度苦笑一声,解释道:“转运使有所不知,唐某两年前因为一场剿匪行动,不得已之下将一座道观给拆毁了。
而这座道观里面,有一个脾气十分火爆的道士,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唐某当做生死大敌。从两年前到如今,一共对唐某行刺了二十六次。
上一次就在两个月之前,唐某带着镇江军的弟兄们简单过个年,期间唐某去树林里解个手的功夫,那道士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要杀唐某。
好在唐某跑得快,否则这条命,就交代在路上了。”
游师雄犹自有些不信,他挑挑眉毛道:“还有这等事?难道你没跟官家说么?”
唐宁叹了口气道:“皇城公事刘令刘大人,带着手下寻找那道士的踪迹也有两年了。但那道士神出鬼没,飘忽不定。
再加上她本领高强,就算是有皇城吏找到了她,也会被她打晕丢到树林子里,然后再次失去她的踪迹。
您若不信,刘公事就在城外,您可以找他核实一番。唐某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法让皇城司的人空口说白话,这一点,转运使大人宁应该知道。”
游师雄心里仍有些不信,皇城司的人有多猛,他是清楚知道的。古往今来,战争中永远少不了的就是间谍。有了这些间谍,指挥战争的主帅才有了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情报。
他游师雄作为兰州战区的主将,对皇城司并不陌生。青塘人内乱加剧,就是他得到了皇城吏送回来的消息,然后从中挑拨离间造成的。
想了想,游师雄觉得唐宁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于是便摆了摆手道:“你们俩,不要跟他们纠缠了。既然唐钤辖担心刺客,那就让他们三个进来护着便是。”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