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在金山偷听到的谈话,齐献瑜叛逃白莲教,白莲教派人去追讨,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帮人还这么敬业,实在是叫人感慨万分。
强盗可以不管,但白莲教对于齐献瑜的追讨自然是不会停止的。之前有何仙姑保护,连武德司的人都找不到齐献瑜藏身之处,现在齐献瑜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早晚会露馅。
于是唐宁干脆主动摊牌,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带着林威,喊上小石头,方腊,齐复,杨应正,方永几个打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跑到了金山寺。
因为唐宁这次来不是闹事的,所以几人都没带着兵器,只是带了贴身的匕首,以防不测。
但是几个人除了唐宁之外,没一个看上去是善茬,因此唐宁一众很快就被盯上了。
那个眉毛胡子都是雪白颜色的佛印大师再次出现在了唐宁面前,竖着一只手掌道:“阿弥陀佛,施主……”
“佛印和尚,我有事找你。咱们找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我要说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话。”
唐宁开门见山,佛印从容淡定。
倒是其他的僧人非常愤怒。
虽然和尚这俩字是
拿来夸人佛法高深的,但是唐宁这语气,和之后说话的内容也忒不善了点。于是一众人纷纷道:“你讲话那么凶做什么嘛!”
“就是!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佛印大师岂容是你一个黄毛小子用这种语气说话?快道歉!”
唐宁瞅着那几个和尚,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方永是个明白人,往前一站,大声道:“都闭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是镇江军兵马钤辖,定远将军,鄯州团练使,骑都尉,登仕郎,润州知州周怀周大人的徒弟,岐国公的孙女婿,竹柳先生的学生,梦溪先生的好友,唐宁唐大人!
你们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唐大人说话?”
名头不少,凑在一起是蛮吓人的。但是单拎出来,除了一个镇江军兵马钤辖之外,其他的都不咋够看。
定远将军和登仕郎都是虚衔,是赵煦给唐宁提俸禄用的。团练使也是虚衔,用来以后升迁用的。
骑都尉算是个爵位,表明唐宁为大宋流过血,为大宋尽过忠。不过说实话,东京内城里莫说骑都尉,轻车都尉都满大街跑,之前那个孟裕在投效赵佖之后,也得了个轻车都尉的衔,能够吃点俸禄。
这种非公侯伯子男之外的爵位在懂行人的眼里其实算不得什么。
不过就这些名头拿来忽悠金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僧人们却是绰绰有余了,一听这话,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几个僧人立刻怕的要死。
恨不得从空气中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抓回来吞到肚子里去。
与其相比,佛印还是显示出了一个得道高僧的做派。
“原来是唐大人,失敬失敬。既然唐大人要与贫僧说见不得人的话,那就请唐大人随贫僧道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吧!”
“甚善!”
唐宁点头。
结果俩人还是到了佛印的屋子里,唐宁也懒得问你这间屋子是怎么个见不得人法,张口道:“佛印和尚,齐献瑜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保着她,你们白莲社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厚厚的交子往桌子上一拍。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全当是我支持你们白莲社发展,送你们的。”
佛印摇头道:“施主在说什么?贫僧听不懂……”
唐宁又从怀里掏出一沓按在桌子上道:“刚才忘记拿出来了,我说胸口怎么这么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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