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赵煦跟唐宁聊了聊其他的话题。
这主要是唐宁针对刚刚赵煦的话提出的疑问,他的问题是,既然担心西夏在我大宋与辽国开战时在被后捅刀子,那么为何不在之前平夏城之战大胜后,携大胜之势,一举攻入西夏首府呢?
赵煦的回答十分干脆也十分真实,两个字,没钱,就是最好的答案。
从六年前收复青塘开始,西北地区就一直跟吸血鬼一样不断的将国库中的钱粮掏走。
时至今日,依旧如此。
青塘地区的反叛,加上游师雄的平叛,还有拉拢羌人部落,给他们些许好处,以及在宋夏边界地区建筑寨堡,以上种种,还是要从国库里面掏钱出来。
偏偏这些又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就是想要拒绝,也没有理由。花钱买稳定,从皇帝到县令,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直到平夏城之战后,占领了天都山地区的宋军,同时占领了附近地带的一座盐池。
每个月出产的盐值都在十四万钱左右,足以应付熙河部分地区的支出。
如此一来,国库里面的钱才没有被彻底掏空,还是留下了一些。
不过光凭这些钱,也不足以发动一场浩大的战争。与防御不同,进攻总是需要准备充足的兵力与补给,深入敌人领地作战,更是如此。
所以唐宁提出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显示了这个人的鼠目寸光。不过赵煦并没有责备他,就像唐宁在没有必要坚守的萧关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惨胜一样,赵煦没有对唐宁进行责备。
作为赵煦眼中的新生代将领,唐宁算是修野狐禅出身。他的一切经验,都来源于他自己的积累,而非从前辈或是长辈的教育之中获得。
对于这样的人,吃亏是能够让他们快速成长的办法。在萧关一战之后,相信唐宁今后不会再在无意义的地方,打无意义的仗了。
“如果是要钱的话,微臣知道一个地方,富得流油。”
“哦?有多富?”
“他们的王宫都是用金子做的。”
“唔……交趾吗?”
“没错,正是那里。”
“如果是交趾的话,的确。光是四十多年前的侬智高之乱,平定之后,将士们就从广源州带回来了大量的黄金和丹砂。
就这还未深入交趾作战,若是能够攻破交趾的国都……”
说到这,赵煦又摇了摇头道:“不成啊,交趾一地林障重重,湿气很重。当年去过交趾的将士们回来之后,说在交趾的森林里放一把火都烧不
起来。
而且我军将士到了交趾还饱受疫病困扰,未曾作战,便造成了相当一部分的减员。
所以这个提议,恐怕不成。”
“正如官家所说,士兵们抵达交趾之后,大多会发生水土不服的情况。其中大部分,都是腹泻,和蚊虫,毒物叮咬所致。
同样的情况,其实以前也屡见不鲜。不只是在交趾,就是微臣在陕西与党项人作战的四年里,也发现陕西一地的将士们,同样会出现这种情况。”
唐宁说到这,赵煦便眼前一亮道:“莫非,唐卿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是的。经过微臣的观察发现,镇江军中的士兵发生这种情况个概率极低,多数都是其他部队中的士兵,才会有这类的症状。
微臣本身也略通医术,对于这种情况,十分的疑惑。于是微臣经过调查之后,得出结论。
导致士兵们腹泻,水土不服的罪魁祸首,便是生水。”
“生……水?”赵煦摸着下把,低声重复道。
“没错,正是生水。
先师曾经提出过一个假设,那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千万物质中,又有无数个物质,组成了一个物质。
譬如一滴水,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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