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嫁给在下?”
“是啊!”因陀罗二世哈哈大笑:“马上你就要成为本王的女婿了!”
“……”
……………………
就在张景明刚刚抵达邕州的时候,唐宁率领的镇江军也抵达了滁州。
滁州这块地方,确实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交通要道。
也许走水路可以不过滁州,但是要获取补给,滁州就是大军的必经之路。
军中现在有两个老头子,他们俩的风格品味还出奇的一致。一个是监军程羊,另一个则是已经退休的宰相苏颂。
苏颂在很久之前,唐宁见过。这个老人家跟自己的师父周怀是好朋友,当初似乎是被自己那番话惊讶到了,所以得地跑到周府来见了见自己。
他还弄出了一个什么水运浑象仪,当时唐宁没搞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等后来在赵煦那边,俩人仔细研究了半天之后,唐宁才震惊的发现,这玩应不就是后世钟表的老祖宗吗?
因此唐宁对苏颂十分尊敬,当大军从开封出发一天后,苏颂追上来时,唐宁的反应一点都不淡定。
“所以啊,苏大人,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啊?”
程羊跟苏颂坐在马车上,吃着水果,小声问道:“此番前往交趾,路途遥远。一路上指不定有多少坎坷险阻。
而且交趾之地,瘴疠重重,您年事已高,走这一趟,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啊。”
苏颂笑了笑,暂时没有回答程羊的问题。而是把车帘子拉开,往外看了一眼。
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唐宁一下子就打马上前,十分殷勤的献媚道:“苏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无事……”苏颂哭笑不得的道:“老夫如今已经不再是官了,唐将军不必以大人称呼。这几天老夫都说了好多遍了……”
“苏大人您发明的水运浑象仪简直就是我大宋之瑰宝啊,这可是利在千秋,功在万代的好东西啊!莫说称呼您为大人,就是喊您一声爷爷,孙子我都喊的心甘情愿!”
“成何体统!”苏颂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唐宁的脑袋:“你就是想当老夫的孙子,老夫还不认呢!周瑾瑜也真是的,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怪胎徒弟!”
眼见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唐宁只能吐着舌头缩脖子。
苏颂也在拍了一下唐宁之后,把车帘子放下了。才转过头来,就看见程羊嘿嘿的笑着说:“怎么样?气人吧?这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了!”
“……”
苏颂无奈的叹了口气。
程羊便追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让您一定要走一趟交趾呢?我听说您的家人劝您,您也不停。官家甚至亲自去劝您,您还是一意孤行——走一趟交趾对您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苏颂的沉默不语,但程羊发现他的双手,和以前自己每次提起这个问题一样,总是先紧紧的握成拳头,然后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就像是在压抑着内心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一样。
“二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争,你应当还记得吧。”苏颂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第一次对这个问题做出了正面的回营。
程羊赶紧点头道:“记得,可惜那一次只打到了富良江啊。”
“当时的邕州知州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苏缄苏大人,坚守邕州城四十二天,最后一家三十七口皆以身殉国……”
苏颂的拳头再次攥紧,低声道:“苏缄……是老夫的堂兄……”说完这句话,苏颂的拳头就松开了。
随后,他整个人也显得苍老了几分,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连脊背都显得有些弯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