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讲。”
“是。”那人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近日东京城内忽然多了不少江湖人士,微臣心中奇怪,便调查了一番。
得到的结果,让微臣大吃一惊。竟然是丹阳侯放出悬赏,要以一千两黄金为赏金,买辽国使者的项上人头。
官家,丹阳侯身居高位,如此公然雇凶杀人,岂不是目无法纪,置我大宋律法于不顾吗?
丹阳侯公然违法,若不示以惩戒,恐怕官员效仿成风。若被百姓知道,朝廷必将颜面扫地,再无威信。
臣斗胆请官家按大宋律法处置丹阳侯,以儆效尤。”
这人跳出来说的这一番话,顿时就像是往一锅热油里面倒了一碗水。本来就像是菜市场的垂拱殿,这下彻底沸腾了。
一群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的说着各种理由。
唐宁听他们说到自己,才知道今天的重头戏刚刚开场。于是便肃手站好,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赵煦看了眼装模作样的唐宁,有些无语。耳边乱糟糟的一片苍蝇嗡嗡声,他想大喊一句肃静,浑身上下却没那个力气。
朝李都知使了个眼色,李都知心领神会。深吸一口,大喝一声:“肃静
!”
文武百官这才安静下来,看着赵煦等待赵煦的发言。
“唐宁何在?”赵煦懒洋洋的问了一声。
唐宁赶忙小跑到中间的红毯上,长揖道:“微臣在此!”
赵煦点点头,问道:“谭御史所言,可是真的?”
唐宁想了想,回答道:“微臣不知道谭御史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如果是谭御史从大街上问来的,那么微臣希望谭御史还是调查一下再说出来吧。”
谭御史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本官从哪里问来的,丹阳侯不必关心。本官敢拿项上人头担保,这消息的来源十分可靠。
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大宋律法,丹阳侯,您还是乖乖认罪,不要狡辩了。
本官知道您善于强辩,但是在事实面前,您一切的努力终究是白费的。更何况,到底是不是您做的这件事,您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唐宁深深的看了眼谭御史,然后又望着赵煦道:“官家,方才从谭御史的话里,微臣忽然发现大宋律法的一个漏洞。”
此情此景,赵煦自然要配合唐宁唱双簧。虽然他不清楚唐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还是配合的道:“哦?那你快说说,有什么漏洞?”
唐宁看了眼谭御史道:“官家,纵观我大宋律法,条条面面皆有定罪之法。然而诽谤却无人问津,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漏洞吗?
例如谭御史方才,一口咬定微臣做了微臣要以一千两金子来悬赏辽国使者的脑袋,那么即便是您,恐怕也会对微臣有所怀疑吧?”
赵煦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可微臣明明没有做过这件事,谭御史一张嘴,微臣就要跑断腿去证明,这难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微臣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证明微臣是受害者,难道光凭谭御史一张嘴,就能把微臣定罪吗?
并不是微臣做贼心虚,让微臣来证明这件事,微臣自然是乐意的。但是谭御史血口喷人,却不必付出半点代价,微臣觉得,这就是大宋律法的漏洞。
微臣强烈建议,将诽谤之罪加入我大宋律法,诽谤他人之人,若是诬告,应当受到十分严重的惩罚。
因为诽谤者动机不纯,心黑手辣,割舌头或许有些不残忍,微臣建议对诽谤者施宫刑……”
“你说什么呢!”谭御史一听这话大怒,喊了一嗓子之后,就看向赵煦道:“官家,丹阳侯此举乃是为了转移话题,请官家不要理会,尽快给他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