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用钱就能买回燕云十六州,这无疑是正中宋人的下怀。从宋太祖赵匡胤建立宋国的时代起,他们就已经动了这个心思。
更何况宋朝是真的有钱,每年的岁入如果不折算成白银,按照正常收入统计,就在一亿贯左右。
这一亿贯里包含了各种税务,同时也包含了从农民手里征得的粮食。
如果折算成白银,就只有差不多五千万两白银而已。
看上去辽人提出的一千四百万两在这五千万两面前不算什么,但实际上这五千万两是单纯的收入,不算支出。
军费、官员的薪俸、养老费用,以及拨付各地、各部门的财政款项,此类种种,就要了一大半的岁入。
不过幸好有封桩库这东西在,宋朝虽然每年的结余不是很多,但聚沙成塔,一百多年下来,累计的数额也是令人咋舌的。
以前日子过的苦,有几位皇帝不是没想过拿封桩库里的钱来应付时艰。但是幸好北宋的皇帝除了赵佶以外都不算昏庸,他们非常清楚凡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道理。
如今澶渊之盟解除已有两年,赵煦保持着每年结余三百万两的规模,将其余的岁入全部用完。
这六百万两白银,再加上封桩库里的历年的结余。这一千四百万两,宋人还是掏得起的。
拿一千四百万两买八块地和一半的长城,这笔买卖还是宋人赚的。
辽国使者说完,就见赵煦陷入沉思的状态。他没有出言打扰,因为这对于宋人来说一定是可以达成的交易。
这条件实在是太实惠了,自己也没有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宋人要是连这个条件都不答应,那么辽人也该警惕起来了。
他观察着唐宁,见唐宁还是保持着默不作声的姿态,辽国使者就纳了闷。他也不知道唐宁是真坐得住,还是假坐得住。
如果说他是赵煦,同样的选择题摆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牺牲唐宁一个人来换取国家的利益。
正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赵煦开口说话了:“贵国的第一个条件,很不错,既没有要价太高,也没有低到出乎意料的地步。这个价格十分合理,朕愿意接受。
但是在讨论第二个条件是否接受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朕,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唐宁这个人呢?”
“他对于我们来说,是罪不可赦的犯人。他在灜州的行为,人神共愤之。”辽国使者理直气壮的道。
“人神对我共愤?”唐宁嗤笑一声:“人
神应当共愤的对象,是你们才对吧?”
辽国使者见唐宁的表情很吓人,嘴边的嘲讽话让他咽回了肚子里。他是真的害怕唐宁,这家伙心眼实在是太小了。
“官家,这件事微臣在战报上只是粗略的提及,没有细写。正巧今日辽国使者说起此事,那么微臣就顺便也说一下这件事吧!
当初微臣抵达灜州的时候,本欲与那灜州守将饮酒作乐,交个朋友。谁知灜州守将不给微臣这个面子,没办法,微臣也不好强迫人家,只能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个时间点,灜州城内的百姓发起了一场起义。他们受压迫受的太久了,已经到了再也抑制不下去的时候了。
官家,您知道的。燕云十六州,自古以来就是我汉家领土。生于燕云十六州,长于燕云十六州的人,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与我们一样,来自汉家祖先传下来的,共同的血脉。
他们是我们的同胞,就像失散多年的哥哥和弟弟一样。
灜州城的辽国士兵对这些发起起义的百姓挥动屠刀,肆意砍杀,然而刀子落在他们身上,痛却落在微臣的心里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微臣怎能忍心看到他被人欺负?更何况他还有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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