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不过我们也有办法让您活下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魏春申怔怔的听他说完,忽然之间愤怒的大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大宋律法了?!是谁派你们来的?!”
老兵笑道:“谁派我们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能不能配合我们,把我们想知道事情告诉我们。”
马车似乎碾过一块石头,让车厢上下震了一下。
魏春申哼了一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这些人,为了几个臭钱就做出这种目无法纪的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端王继位,乃天命所归吗?
皇位交接,自太祖开国以来,皆是父死子替,兄死弟及。你们难道想破坏老祖宗立的规矩吗?!
我劝你们一句,现在回头,还不算晚。等再过一段时间,后悔都没有用了!”
车厢内的两个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笑声落在魏春申耳朵里,就格外的刺耳,他不由得气急败坏的道:“你们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俩老兵笑了半晌才停下,全然不顾那边脸色铁青的魏春申。
其中一人一边抹着眼角一边道:“魏大人,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父死子替,兄死弟及,确实是老祖
宗传下来的规矩。
可是您似乎忘了,官家三个弟弟里,最年长的是申王殿下啊。难道在您的脑子里,没有申王殿下这个人吗?”
魏春申张了张嘴,正欲辩解,却看那人一拍自己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指着自己,鄙夷的道:“大逆不道的人是你魏春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番话说的魏春申哑口无言,心里不由纳闷,这到底是谁家的人,怎么出来干脏活的小喽啰都这么能说会道?
之后车内二人也懒得理魏春申,魏春申也在琢磨自己该如何逃出生天,至于自尽的念头他是不敢想了,先前他说的关于咬舌自尽的说法,虽然自己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万一是真的,自己不就亏大了吗?
舌头没了不说,人也没死掉,没有比这更亏的事了。
马车颠簸了一阵后,最终归于平稳,随后不久,又缓缓停下。
那两个壮汉一前一后下了车,之后就把魏春申也拽了下来。
魏春申下了马车之后,心跳就开始加快。这一片森林之中,只不过有几颗大树被拦腰砍断,而面前却有一座木质的小屋。
屋旁一个凶神恶煞的猛男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个树桩上,那双阴冷无比的眼睛直直盯着魏春申,让魏春申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头顶几个端着弩坐在树上的人,他不由吞了口唾沫。
弩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用的。这玩意在当下,是专门装备给军队的。平头老百姓谁能摸一摸弩就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了,更何况他们手里端着的弩,和自己见过的弩都不大一样。
难道……魏春申想到了一种可能,在所有皇子中,在军队方面能有些声音的,也就只有申王赵佖了。
怪不得刚刚自己没提申王,对方会第一时间指出来,明明申王是不可能参与到储君之争中,而且他也低调了很多年,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魏春申心如死灰,如果是申王的话,自己要面临的折磨可能会更加可怕。军队审问俘虏的场景他有幸见过,那要比刑部大牢、开封府衙大牢里面的审讯更加严酷。
但愿自己能够挺过去吧……魏春申默默想到。
两个壮汉押着他进了屋子里,屋内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年轻人,两只脚搭在面前的高脚桌上,捧着一本书看。
见魏春申进来,他就把书扣在胸前,朝着前方的椅子扬了扬下巴。
这间屋子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魏春申敢肯定,自己绝对不是第一个被请到这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