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唐宁,清秀但个子不高,眼睛里面总是流露出狡黠的光彩,因此当初韩雄对唐宁十分欣赏。
二十岁的唐宁,身材挺拔,相貌英俊。已经在西北跟西夏人拼过刺刀的他,表情坚毅,每次赵煦看到他的时候,都似乎看到了在边关跟西夏人血拼的将士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二十岁的唐宁年少轻狂,说话时常不过大脑,因此跟不少本不该结仇的人结了仇,这也是他在三十岁的年纪,仕途上步步维艰的原因之一。
三十岁的唐宁,就变得低调许多。跟从前不一样,现在不对他进行逼问,基本上没人会得知他对某件事的真实看法。
下巴上蓄的一绺山羊胡让他更显老成,经历过太多边关风沙的脸,也不复当初英俊的模样,而是显得有些沧桑。
不过即便如此,还能够从中看出他的底子。就像如今早已嫁为人妇的女人们在十年或是五年前说的一样,他确实是一个美男子,是可以和官家相提并论的那一种。
聚在正堂里的三五书生见唐宁踱步从后面进来,纷纷起身,作揖施礼,恭敬的道:“草民拜见丹阳侯。”
“不必客气。”唐宁笑道:“本侯向来敬重有才能之人,无论是在哪个方面的才能,只要有过人之处,就是本侯敬佩的对象。”
“闻听丹阳侯幼时从师隐世高人,出山后又师从名士藏德居士。正所谓名师出高徒,两位名师教导出丹阳侯这般高徒,而丹阳侯却依旧如此谦逊。
身居高位,而又礼贤下士。
丹阳侯实乃我辈楷模也!”其中一个书生迎面就是一记马屁拍下来,让唐宁防不胜防的同时,又浑身舒坦无比。
摆摆手,唐宁笑道:“尔等不必夸赞本侯,有事便讲,若有本侯能帮到的地方,本侯定然出手相助。”
几个书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把目光投向关泽,关泽摊摊手,一脸的不关我事。
“难道不是丹阳侯您……”
“这还正是本侯想问的呢,你们一大早就聚在本侯家门口是作甚?难道是本侯做了什么惹你们不高兴的事情了?
若是有,你们尽管说来。倘若你们占理,本侯自然赔礼道歉。”
唐宁打定主意不跟这帮家伙浪费口舌,只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过这件事。反正他们又不能说什么,《短歌行》是求贤歌?谁规定的?
就算是,他们听到之后干嘛都跑来找自己呢?自己都背不全这首诗。
对于让师父的名誉蒙羞,唐宁在心里默默给师父道了个歉。反正自己这个问题学生没少让他老人家操
心,也不差这一次了。
几个书生听了唐宁这话,都嘴里进了苍蝇一样,一脸便秘的表情。
唐宁想的确实没错,他们根本就没地方去说理去。
曹孟德在那个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写下这首诗,那种语境和现在是不一样的。虽然依旧可以把这首诗理解为求贤歌,但是对方不认,你又能怎么办呢?
“听着,本侯不知道是谁上外面去散播谣言,说本侯夜半三更吟了一首求贤歌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但很显然,鼓捣出这件事的人,他不想本侯得到半点安生。
八天之后本侯就要前往河东再度领兵作战,你们觉得本侯会在这个时候,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吗?
本侯处理军务都处理不过来,更别提还有这么多家事了。
还有你们也是,你们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如今本侯已经接到军令,侯府周边已经不是可以轻易靠近的了。以你们白天堵在我丹阳侯府大门前的行为,本侯完全可以拎出来几个以冲撞军府为由斩首示众,还不必承担任何后果。
但你们是我大宋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所以本侯并没有这样做。
你们是被人利用了,本侯并不责怪你们。但本侯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明辨是非,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听到点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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