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愣愣的看着秦文举看了半天,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确实,这该是我的荣幸。”
秦文举眨眨眼道:“不成,你怎么能这么大言不惭的继续顶着这个名字呢?况且你这家伙还入了狱,你不是败坏丹阳侯的名声吗?你得改名啊!”
唐宁无语,半晌才在秦文举的捅咕之下说了一句:“他是丹阳侯又不是陛下,我何必避他的讳?”
“你这话就说的没道理。”秦文举生气的道:“人家丹阳侯为国征战,名声远播四海,什么辽人,金人听了丹阳侯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你可倒好,跟丹阳侯同名同姓,还同朝为官。这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但你不因此对自己严加要求,反而违法乱纪。
传出去别人耳朵里,别人都说是唐宁干坏事蹲到了刑部大牢里。殊不知此唐宁非彼唐宁,一来二去,世人只知丹阳侯唐宁干坏事蹲到了刑部大牢。
你说丹阳侯平白无故遭受这种冤屈,他什么心情?我想到此,我痛心疾首呀!不行!你得改名!”
这一番话说的唐宁是无言以对,他已经分不清楚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了。
他直直的看着秦文举说:“你怎的如此替丹阳侯着想,你跟他什么关系
?”
“我跟丹阳侯什么关系?”秦文举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一下子就把上半身支起来了。
瞅着唐宁吞了口唾沫,秦文举一拍胸脯道:“我跟丹阳侯那可有交情了!”
唐宁乐了,在今天之前,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叫秦文举的家伙。
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唐宁问道:“那你跟丹阳侯是又什么交情呢?能不能举个例子?是你随军出征过,还是你跟丹阳侯私交甚密?”
秦文举瞅了眼唐宁道:“我跟丹阳侯都是润州人!”
“嗯?”唐宁瞅着他发出疑惑的声音,意思是就这?
“嗯?”秦文举紧随其后,也发出疑惑的声音,意思是这还不够?
唐宁点了点头,于是秦文举思索一番道:“我跟丹阳侯都是大宋官员!”
“……”唐宁无奈了合着他从同乡和同僚入手,这么说的话,在大宋的朝堂上,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官员确实很容易产生一些互动。
秦文举虽然有些自我拔高的意思,但唐宁倒也挺欣赏他。至少他没胡编乱造,虚构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
这种吹牛方式唐宁并不反感,所以他也没急着揭穿秦文举,没急着告诉他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丹阳侯唐宁——当然,很大的原因是唐宁觉自己说了这家伙也不会信,他反而会以为是自己在吹牛……
“好吧,就算你跟丹阳侯有交情吧。”唐宁妥协了,点点头不在这件事情上深究。
但秦文举不乐意了,他皱着眉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叫就算?方才也是,你说我只能做个秘书少监,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蹲大牢的人,说话没必要这么难听吧?”
似乎是唐宁漫不经心的态度伤害到了这个喜欢说话的男子,他的反应出乎唐宁意料的强烈。
唐宁被吓了一跳,只好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文举哼了一声,心中却是窃喜。
刚刚他还担心自己情绪激动下说出来的话会伤到这个狱友,但现在看来,他似乎也因此对自己稍微上了些心。
这样就好,不然没人跟自己聊天,这蹲大牢的日子可真够难熬的。
“我……哎呀,这不好解释。”唐宁无奈的说道。
“不好解释那就慢慢解释。”秦文举又哼了一声:“一样一样的来,先从我只能当个秘书少监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