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给你备好了一间房,就在隔壁,赶紧去休息吧。”睡意也终于找上了她,顾梦惜也不再管她,自个儿趴到床上准备着去和周公幽会了,“出门记得把门带上。”俏灵儿最后还说了什么,她也没怎么仔细地听,直记得自己约莫还应了声。
管俏灵儿说的是什么呢,有什么事也得等到天亮再说。
俏灵儿说的是“我便不住在你府上了,京城也有咱们“思七坊”的据点,我还是回去睡的比较的踏实。”顾梦惜的这个脑子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想事情才比较的全面。
此刻她再想起来当时自己还回了句话,是说“随便你吧,路上可千万别让人给拐了去,改日得了空我去看看诸位姐妹。”
最后俏灵儿好似还特别“愤恨”地说了句什么,顾梦惜也不大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无伤大雅掉皮脱骨的重大伤残事件,说便说去罢!
顾梦惜说改日得了空便去看望诸位姐妹,可知她的这句话说出来是多么的轻巧,熟知她的人谁人不晓这是一个措辞。她的所谓的“改日”也不知要等到哪个时辰哪一天去,更不论说“得了空”要排到哪个年月去。
其实此刻再论这些是不大有用的,单就目前她与她家秦大美女坐在一起吃着早饭就可看出,她现在忙不迭失地回应着母亲,哪还有时间想这想那的。
单就瞧顾家夫人满面假笑,异常客气地给顾梦惜布着菜,顾梦惜便觉一阵毛骨悚然,筷子伸至半空迟迟不敢落下,最终犹豫道,“您是吃错药了吧。”
语出惊人,这哪像是闺女对母亲说的话,要说是友人也不为过。
好心当成驴肝肺!顾夫人直接放下筷子,转而便十分熟络地就去拎自家大闺女的耳朵,可她家大闺女似是早意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极为轻巧地化解了她的招式,就这样来回交手了好几招,这才作罢。她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些年她们家的顾家大小姐功夫又见长了。
“我们家的这位大小姐说话是越发的没有分寸了,哪还有半分的礼仪存在,”顾夫人笑骂着,“且不说这些,以后可别说我们没有教导过你礼仪,你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便也罢了,我们还是想要些脸面的。”
听听,她家秦大美女就是这么会说话,怼死人不偿命,顾梦惜耸了耸肩,听着母亲开始了准备已久的话题,“出门在外咱好歹也得顾及些颜面,可不能传出些不好的名声来,母亲还指望着你早日寻得佳婿,也好让母亲蹭蹭你的光长长颜面。”
无论古今,天底下的母亲对自己的子女永远是有着共同的期望,生儿则盼步步高升,光耀门楣;生女则愿寻得良人,平安幸福。
她家的顾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就怕她顾梦惜再过两年还找不到夫婿的话就要孤独终老了,她略为婉转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娘,您可别白操这份心了,我这么个年纪还想好好闯荡一番,给您择婿一事不急,也急不来,一切随缘。”
这一番话说得够明白了吧,可惜顾夫人想的却是她家的这位大闺女莫不是少了根筋,怎么对于这一档子的情感之事一点都不急;反倒是二闺女,似是多张了根筋,恨嫁心切,现在恨嫁恨到连人都跑去和人私奔了。
顾夫人这般想着,便也唠叨出声,“对于情感之事,你要是有你小妹一半的上心,我也便知足了。”如此说着,她就禁不住多想了起来,好似她这个闺女从小到大,男女情感之事是一窍不通,尤记得某回姓陈的少年邀她出游,听说是指挥佥事陈韬的长子,人家流露出来的情感,她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她这个闺女倒好,和人家勾肩搭背论起兄弟来了。
就知道母亲是不大会去听她说的这些废话的,顾梦惜只得赶紧打出手势制止道,“忘了件事,堂兄约我到西街茶馆碰面,也不知道是为何事,我得先走了。”
不待顾夫人再多说两句,顾梦惜便一溜烟儿地跑的没了人影,速度快的让人一度怀疑她的身后是否有饿狼猛虎在追赶她。
顾梦惜长呼一口气,不容易啊,母亲也是怪能说道的,男女情感这桩子事也能扯到小妹身上来,哪有这样的比法,人比人相比也不带这样气死人的,母亲不愧是将门之女,豪放不羁,对待小妹的事情她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也不晓得小妹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小妹的事情了。
再说回顾梦惜拿堂哥来档事,也并非是诓她母亲的,她的这位堂哥确实是来找过她。
这件事要说起来还得从昨晚她从迎客居回来,偶然间碰上了堂哥。
“听说你回来了,我想着咱们兄妹也好久不曾见面了,便准备去你府上瞧瞧你。”堂哥一通叙说,道个明白。
她这位堂哥也是会挑时间,她道,“哥哥啊,请你看看现在是什么个时辰了,你妹妹我刚回来得养精蓄锐的呢。”
她的堂哥一阵沉思,“这样吧,明日早饭过后,咱们在老地方碰面,咱兄妹俩好好地叙叙旧。”堂哥不容她拒绝,拍拍她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往回走了。
思及此,顾梦惜便叹息一声朝着堂哥口中所谓的老地方,也就是西街茶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