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英与孙河是被震醒的,他们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只见顾梦惜右手手掌压着桌子,面上无任何的表情,一旁的慕公子笑意浓厚,只是坐以观望姿态,满地的破碎碗碟显而易见。再往门口方向一瞧,站立着先前为他们端上酒与菜肴的女子。
二人仍有些迷茫,便听得顾梦惜怒声道,“一桌子的菜肴全都吃不了,你们云安阁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么。”
门口的女子,也就是狐狸赔着礼道着歉,“真的是很抱歉,这次是我们云安阁的失误,导致二位公子食错菜肴引发暂时性的昏迷。不若这样,姑娘这桌的菜肴今次全免,且由我亲自下厨,姑娘您看如何?”此般诚恳态度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惜咱们的顾大小姐却是得理不饶人,“都说你们云安阁在来安县是一等一的酒楼,按理来说上错菜肴这样的低级错误是不该犯的,可如今不但犯了,还差点让我这两位兄弟在你们这儿出现昏迷等类似性命的危险,你让我还怎么安心在你们这儿吃饭。”
“不吃了,还不如自己回去吃亲自煮面来的踏实。”
此刻顾风英与孙河二人才心下了然,还不待说上一两句,就见顾梦惜带着怒意离去,二人慌忙间又跟随了上去,也不再去管云安阁上错菜肴的事了。
且说顾梦惜一行三人离去后,屋内二人算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其实狐狸原本是要离去的,却被慕公子给唤住了。狐狸只叹一声悲催,试问谁愿意和一个心机沉浮的人待在一屋,也就流水这个变态狂愿意。更关键的是此人似是习武之人,其内力她却探不出,这天下甚少有让她探不出内力者,此类人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功力高于她,一是与她不分伯仲。
接下来慕公子的话算是让狐狸明白,流水是留了一个烂摊子给她,
慕公子是这样道的:“你们家那位顾小姐说有事亦可与你商量。”
她奶奶的,流水是与他说了多少事情。流水的这个烂摊子她是坚决不会替她去收拾的,是以,狐狸也很果断地道着,“可莫要与我商量,我就是个小喽啰,无足轻重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你们自个儿去商量吧。”
谁知道这个慕公子说的是真是假,保不齐他是在拿话套她。此人不可小觑,单是他能很快就察觉出她与流水之间的小把戏,就足可见得此人不一般。
慕公子端起面前的酒,菜式是吃不了了,酒还是能喝的。眼前的这个女子戒心甚重,但据他方才观察,顾家小姐与此人关系非同一般,他道的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试探,饮完酒他又道句,“方才大可不必如此?”
“做戏要做全套。”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岂能不知道?孙河与顾风英此刻头脑发昏,多半是不会怀疑到她这儿来,但是保不齐他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找上门,她与流水这是叫防患于未然!
得了,不与这个人多做废话了,说的多,错的也多。
屋内的这一段对话顾梦惜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顾梦惜听完差点是没有立刻动身去找慕公子的茬,好个慕公子,打主意竟也敢打到她的人身上。
此为后话,单说顾梦惜回去后真就亲自下厨煮面去了。
此时未到用饭时间,整个厨房里也就她一个人忙碌着,烧火添柴,煮面切菜,她干的甚是熟练,堂哥顾风英以及那位借口不放心她的孙河被她关在了厨房外头。
厨房门被外头的那两个惯会扰人事的敲的咚咚作响,顾梦惜却是充耳不闻,一碗香喷喷的洋葱面做好,香气入鼻,她拾起筷子,挑起面准备入口,就听到门外头慕公子的声音。
可巧,她还道这这慕公子会待到她吃完面才会来呢,眼下不过一炷香,到的着实的早。
她跑去开门,用着特别官方体面的话说着,“你怎么来了?”
孙河替他做着回答,“我看惜儿妹妹与这位慕公子似是一见如故,特自作主张,将人请回来做客两天。”
监视就监视呗,非得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干嘛,她可听不下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将慕公子请进了狭小的厨房里,后头的二人下意识地也要跟进来,却又被顾梦惜隔在了门外,“孙大哥既已说了,这位慕公子是我的朋友,与你们又无关系。哥哥们且放心,我现下都在家了,还能出什么事呢。”言下之意如何,只要稍有些头脑的人是都能够听懂的,她就不需要说的清晰明了了。
再过一会儿,门外再无声音,约是那孙河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想的大概是她们在他的地盘上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去。
可事实却是,她们二人还真的能翻了天去。便瞧顾梦惜与慕公子会是如何作为的!
顾梦惜伸手摸了摸碗壁,她可惜地道了句,“都冷了,不好吃了。”
慕公子也随她一般试了试温度,触手间是一股烫意袭来,这就是这位顾大小姐说的冷了不好吃了?他又试了一下,确定无差错,然后道,“还热乎着呢,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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