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由内打开,早晨的空气甚是清新,顾梦惜做深呼吸状,空气里带着些许甜甜的味道。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是时候该出发“不要命”去了。
可是她那一步还未迈出去,堂哥顾风英就哭天喊地的跑了过来,抱住她就是一顿哭嚎。
“我还没死呢哥哥,你现在给我哭丧未免是有些早吧。”顾梦惜无奈地道着,她被她这位缺心眼儿的堂哥抱得是一阵的头晕眼花,许是一夜未睡造成的吧。
顾风英像个姑娘家一般哭哭唧唧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从哪儿顺出了个空瘪的包裹塞到了自家堂妹的怀里,拉着她就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道着,“趁着你的赌约时间还未到,你赶紧溜走吧,这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顾梦惜见此情况也是哭笑不得,堂哥还是有些堂哥的样子的,末了还能想着让她逃跑,说明她这个堂妹在他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仍颇能有闲情逸致的与堂哥“唠着嗑”,“你说吧哥哥,我刚与人立下赌约时,怎不见得你为我安排后路,现在都到了紧要关头了,你才想起叫我跑路,是不是有点晚了。”
堂哥顾风英带着自家堂妹跑至了某一高墙下才停住,他指着旁边的梯子与堂妹也不废话地道:“顺着这个梯子翻出墙去,快点!”
顾梦惜站着不动,她饶有兴致地瞧着那梯子延伸到高墙外头,“哥哥慌什么啊,左右都是我作死,非得跑去与人打赌,就算我今日真将命丢在了这儿,也算是我活该,与哥哥没有半丁点儿的关系。”她这个当事人竟是劝起了堂哥这个旁观者来。
哥哥气的面红耳涨,刚要开口骂她,她又立马道,“而且你信不信,墙的那一头有人在守株待兔呢。”这个梯子还是不爬为好,省得落人口舌让堂哥不好做人。
临到最后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顾风英呆愣在原地,显然是不大相信顾梦惜说的话,她清了清嗓子,只将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孙大哥,别候着了,快回来吃早饭吧,到时我们还需要你护送我们去地方呢。”
外头未有人回应,脚步声却响了起来。
顾梦惜冲着了然一笑,听,她可没有胡说八道,堂哥顾风英现在呈现出来的表情才是正常的,他要是没有目瞪口呆,她就该笑不出了。
“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就该干正事了,她把包裹抛给了堂哥,堂哥需要明白的还有很多,便让堂哥自己在后头慢慢思考摸索一阵吧。
吃过早饭,顾梦惜便先行去了当铺,到的时候,时辰尚早。
眼前的景象与上回相见大有不同,至少在人数方面,就翻了数倍,不大的地方到处都挤满了人,她估摸着彼愿门中大半的门人都来了这里吧。
想想也是,顾梦惜立下赌约定赌注一事,已传遍了整个彼愿门,他们皆想来瞧一瞧是何人胆敢如此大胆不要命,定这个没有半点胜算的赌约。待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她的身上,对她进行着打量。
顾梦惜向着众人微微一笑,如此甚好,方便了她行事。
“姑娘到的是真早,可有把握取胜?”刘某人言语中透露着讥讽。
顾梦惜赞同,是来的挺早的,一夜未睡,其中原因多半是激动的,“胜负不是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么,你还问我做什么。”再说了,这满满一屋子的人,一个个不是都到的比她还早么。
那某人又道,“与你一道的公子呢,他怎么没来,总不会是想到姑娘的这个赌注吓得不敢过来了吧。”众人闻言,笑声四起。
顾梦惜亦是笑了起来,她笑的反倒是更加的开怀,笑的众人敛笑静默注视着她。众人皆惑,他们笑是胜券在握的笑,他们笑是笑这姑娘不自量力,非要做螳臂当车之事。
可所有人皆不知的是,有一句话说的好,“输人不输气势”!更何况,她顾梦惜是谁,顾家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在她这里,输人不可能,气势更不会掉,她既已作赌,胜败早已决策好。所谓的这个赌,不过是人心战术,靠的是诡辩之术,机遇虽占一半,但也是要靠人转动轮盘,命运是紧握在自己手中的。
倘若有一天,她真的败了,甚至是真的丢了性命,那她也是败在她自个儿的狂妄自负与掉以轻心上,那也是她的活该,她也决不会有半句的怨言!
“未到时辰,急什么,”眼睛倒是挺尖的,还有空替她关心这些,“我这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啊,有一个毛病是真的不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一点,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慕公子是有多大的福气,能得到她的夸奖,谁人不知,她顾梦惜甚少夸奖人,更甚少在众人面前夸奖人。
“姑娘心细,看的仔细,在此,我还得谢谢姑娘的夸奖了。”她这边刚夸赞完,那边慕公子就出现了,端的是一派正气凌然。
真的是不要脸,她是夸了人,但也不用这么快就接受的啊。显然,顾梦惜完全是忘了此前她是如何承人家夸奖的了,如今慕公子也不过是照搬她此前的做法。
“还有一炷香时间!”有人高喊,一众人等望去,不知何时,堂上已点燃了香,就待时间一到,好立即取了顾梦惜与慕公子的性命。
作赌人虽已到齐,但时间未到,可彼愿门此般做法确实让人觉得急不可耐了。
与他们作赌的刘某人站了出来,“时间可就快要到了,姑娘与公子请看,我们的彼愿门如今还好好地在呢,姑娘的愿怕是实现不了了。今日姑娘与公子在我们这儿丢了性命可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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