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阳平没了半个益州都将动荡,而将军没了,姜国动荡。”
“准确说,阳平现在加上火头军才一万人,基本上整个阳平的精锐队伍,全部被我调到了阴平,现在整个阴平有近十五万大军,和一个儒将赵陵之。”李文和裂开嘴角,笑容如恶鬼,嗤笑道,“这次我要让他们十年不敢接近姜国边疆半步,上次坑杀他们十万人,那些蛮人早就没了胆。”
“你这是在赌!大将军带领一万火头军对抗十万羌国大军,李文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放置长枪的器架四分五裂,散落在房里,谢灵运单手握着芦叶枪,一点寒芒先至,血红的枪头离李文和的咽喉只有半指,杀气凝结成实质,猩红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雾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哭泣声,一具具血红色的骷髅爬出,身披铠甲,手握长刀。
李文和双手随意的负在身后,一只漆黑如墨的手握着枪头,那是他的影子。长枪不甘的嗡鸣,却再前进不了一丝。
整个太守府的墙壁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李文和皱了下眉,“够了,别发疯,黑甲营跟着将军。”
谢灵运冷哼一声,收回长枪,雾气逐渐散去,骷髅慢慢消失不见,血红的长枪重归银色。
“阳平关丢,将军身死,两件事发生一件,我必杀你。”
“嘿嘿,你我初识你便要杀我,二十几年了,你都没有得逞。”李文和阴森笑道。
谢灵运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接话,眼里却有些恍惚。
二十多年前,那个叛逆的少年,背着一杆木枪就只身入江湖,不到半月就被骗得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就少年不甘就此回家,迷茫的坐在街边的少年碰到了一对奇葩师兄弟。不到三十的青年带着个十几岁的少年,青年阴沉着脸,尖酸刻薄,少年嘻嘻哈哈,没心没肺。阴沉的青年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告诉他,家里有血光之灾,恐有灭族之险,如果有白银千两可解此劫,若身上钱银不够,可先付定金,事后结清。
阴沉的面容配上专业的术语,说的有模有样,初入江湖的谢灵运把自己押到了一间客栈当小二,拿了几两银子给青年,并千叮万嘱了自家地址。
第二天,少年在客栈门口再次看到了阴沉的青年对其他的人说了同样的话。少年冲回柴房拿起木枪追着一对师兄弟跑了一整天。最后三人瘫坐在城外的草堆里,商量着以后怎样协同作案。
三人游历山川,一起偷鸡,啃树皮,运气好时碰到个冤大头边去酒楼开开荤腥,最辉煌时阴沉青年非要带着两个少年去喝花酒,说是带他们见见世面,结果三个人愣是看到姑娘们一个字都憋不出来,闷喝一顿酒后三人恍恍惚惚的荡了出来。之后又开始了穷困潦倒的行骗之旅,直到后来遇到了她。
又想起曾经那个明媚的少女,一笑如花开,她花开时百花杀。
谢灵运轻轻放下长枪,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辛辣,灼烧感由口入心,酒是沉苏酒,武都特产,便宜,烧心。谢灵运看着同样陷入恍惚的李文和,递过酒壶。
眷眷往昔时,忆此断人肠。
元始七年,明天在白岳山太素宫开始了无为经的修炼。同年,成襄亲王也就是镇姜大将军明道非,一人率一万火头军镇守阳平关八年。亲王孤身直立成墙头,天雷滚滚,似雷部正神亲临,十里外羌国十万大军不敢进一步。
白袍儒将赵龄之,八年间率十五万姜武军,从阴平关口一路西进至姑臧,若非阳平羌国大军及时回援,羌国都城武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