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洛韩一倒是有些不自在,指了指楼上,答道,“都好,我先上去了。”
她转身之后没有回头,直到走到卧室的洗手间,才倚在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还是不够爱他吗?
又或者说,忘记哪有那么容易。
林致于她,是不可磨灭的记忆,他的一切渐渐地在她心里归于平静,但不代表她的忘记。一个人、一件事、一个物件,都会拉开那道尘封的闸门,属于回忆的洪水肆意横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如今的生活。
而她如何选择,最重要的还是林致留给她的东西,她必须尽快从楚文郅手里拿过来。
她不敢和楚文郅较劲,他手中有她此时相当在乎的东西,她只能一步步来,甚至她需要思虑清楚齐允暮究竟是和谁在一条船上。
林森沉在下一盘名为林楚的棋,她也是,只不过是另外一盘。
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如何能让楚文郅把东西交给她,又或者东西根本不在他那里?
但愿他不曾骗她。
她用遮瑕盖住了锁骨上的痕迹才准备下楼,却站在楼梯口久久没有动作。
他向来尊重她,呵护她,不曾有其他非分之想,如今看来,只是从未被她看出来罢了。
洛韩一没有见到他。
只有蒋黎坐在沙发上垂头看着膝上的电脑,瞧见她下楼,和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沉总去公司了,吩咐我陪您吃饭。”
拙略的谎言,林森沉也不知如何面对她。
他把蒋黎留在家里,一是怕她不吃饭,二是怕她和上一次一样彻夜不归。
林森沉没有去公司,开车去了许至言的家里,他停好车才见许至言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进了门之后,才发觉家里不像有余知的痕迹,问道,“你和她没住一起吗?”
许至言坐在沙发上向他投去无奈的目光,“还没结婚呢,何况我不想和她住。”
他停了停,才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然后目光环绕了整间屋子,才低声说道,“若是真有那一天,也不会和她住在这里。”
林森沉听了只是笑,却没说话。
许至言倒是有几分轻蔑地望向他,愤愤道,“我们彼此彼此,也就不存在谁嘲笑谁了。”
说着给林森沉递了一杯酒,他接过之后,晃了晃就酒杯,又尝了一口,略有些得意道,“我们不一样。”
许至言听了也不反驳,自嘲道,“是不一样,起码洛洛还和你在一起,可我和她不会有可能。”
林森沉自然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宽慰他,却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扯了扯嘴角,“我和她可能没有以后,注定失去不如不曾拥有。”
“沉贰,我是羡慕你的,甚至有些嫉妒。”许至言的话点到为止,他们兄弟多年,许多话已尽在不言中。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酒杯,在感情这方面,他们说不清楚谁输谁赢,各有各的难处。
次日清晨,宿醉的两人仍循着各自的生物钟醒来,林森沉准备给洛韩一带早饭,洗过澡之后就出门了,许至言一直送他到门口,欲言又止。
林森沉捶了捶他的胸口,催促之后才听见他暗哑的声音,“帮我和洛洛说,拜托她好好陪着辰辰。”
他又深深地看了许至言一眼,应了下来,“好,你放心。”
许至言只淡然地笑笑,目送着他离开。
林森沉取了早餐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家里还是静悄悄的,蒋黎听见声音才从一楼的客房出来,打了招呼便回房洗漱。
他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看到洛韩一正抱着阿谣,半眯着眼睛,还冲他摇了摇手。
“没上楼睡?”
他有些期待,以为她是等在这里,却听见她迷糊的声音传来,“本来在等,但昨晚许至言的电话,说你不回来了,我就睡了。”
他闻言轻笑着,果然,又揉着她的头发问她,“那怎么起来了?”
她瞬间有些清醒,打算坐直结果身子一晃一晃的,睁开眼睛望着他,“因为今天早上给阿谣约了医生,我怕自己睡过。”
说完又笑嘻嘻道,“你和我一起去吗?”
他只是戳着她的脑袋,不满道,“难得,难得早起,我记得上次出去玩就是因为某人才误了飞机,还是小东西比较重要,我不去。”
她却竖着食指晃啊晃,“不对不对,是去医院比较重要。”
她拉长了声音,用食指挑着他的下巴,“因为有比你帅的小哥哥。”
“还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