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写信的宁鸣被两人呵斥让开。
两人到来,一人执笔,一人口述,说的写的便是将独孤云离嫁给擒获曹智的人,并由玉华夫人举荐其承袭云州王。
宁鸣在一旁边听边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且不说独孤云离该嫁什么样的人,就继任云州王一条,如此儿戏,便让他看不下去。
两人写完拿着告示进堂要让玉华夫人过目,宁鸣眼急手快,拖着叮叮当当的手一把夺过。
宁鸣不理会两人跟着讨要,径直走进内堂。进堂后他先对着灵寝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向玉华夫人。
“伯母,宁鸣先跟您请罪了。”宁鸣对着玉华夫人又是一鞠躬,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要理直气壮的说话。
“这个告示是伯母让写的吗?”
“是,不妥吗?”
“当然不妥。”
“哪里不妥?”
“且不说云州王之位如何,单说将云离妹妹写在这上面,妹妹又不是个物件,怎能被当作悬赏赏额安排?”
即便大家都觉得不妥,但也无人在意她的想法。
她的想法不重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立场摆的明明白白,可唯独她不能为了自己争取。
玉华夫人没有理会宁鸣的话,拿过告示看了一眼,交给下人拿出去张贴。
宁鸣则被两个士兵架走,很快就被拉到城外的军营中。
卫迟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宁鸣,虽然他是杀害独孤龙山的帮凶,但他也是廊州王的长子。
没有人告诉卫迟要怎么做,卫迟只能将他关在军营,好吃好喝待着他。
宁鸣是个公子哥,即便混迹军中,习武练剑,也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长大的。
这几日奔波弄得他不成样子,到了军营见卫迟对他还算客气,便要洗脸梳头换干净衣服。
卫迟懒得跟他墨迹,吩咐部下都满足了,只要看着他别让跑了,随他的便。
宁鸣在军中待了一日,酒足饭饱,洗梳干净,美美睡了一觉。
再睁眼天已经黑了,他一觉睡醒,却仍不见卫迟军中有所反应,宁鸣有些着急。
“曹智抓到了吗?”宁鸣带着锁镣跑到卫迟营中。
“没有。”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等军报。”
“还等什么军报?进云州四条官道,二十四镇,你不派人去堵截,是要静等着他偷袭吗?”
“这是云州军的事,不劳您费心。”
“我爹可还在他们手中呢,我离开这几日,廊州不知道成什么样了,云州要是也乱了,那就不是你们与曹氏父子背水一战,而是朝廷来收拾残局。”
卫迟被宁鸣说的心烦意乱:“云州军有五大将军,我只是王爷的左先锋,根本没有权利向五大将军发布命令。”
“原来还是群龙无首,看来玉华夫人急着推出云州王也不无道理。”
宁鸣眼前灵光一闪:“你敢不敢随我一起去抓曹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