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穆楠汐的去世对墨渊来说,影响是很大的。
毕竟墨渊依旧是喜欢穆楠汐的。而且他父母的死,他知道与穆楠汐无关。
“如果我当初接了电话,她会活下来吗?”墨渊问警察。
“你别多想,这也不是你的错。”警察没有直接回答墨渊的问题,但墨渊明白了,她会活下来。
墨渊用手疯狂的捶打着墙壁,仿佛不知道疼一般。
很快,穆楠汐被火化了。
那天晚上,墨渊抱着她的骨灰盒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在墙角。
当人逝去时,你总是会想起与她相关的记忆。
在戏班子的初识,他不记得,那时他还太小了。
但他记得,他们一起在戏班子扎马步,吊嗓的场景。
记得他十一岁生日时,是穆楠汐把他拐跑到湖边看天鹅。那时他看着望不着边际的湖问,“这是海吗?”
穆楠汐毫不掩饰的嘲笑说,“这里哪儿是海呀,你没去过海边吗?”
“没有。”
听到了墨渊的回答,穆楠汐就说:“那我下次带你去看海呀!”
可惜了,穆楠汐一直没有带墨渊去看海。十五岁前是因为父母不放心,毕竟内陆离海远。十五岁后则是因为墨渊不想去了。
记得,在他父母走了的那天。穆楠汐就如何在门外安慰了他一晚上。
记得,穆父穆母入狱的那天,在穆楠汐最需要安慰时。他是如何站在穆楠汐面前说出“我恨你”的。
也记得,在穆楠汐向他表白那天,他是如何恶语相向,伤了一个少女的心。
更记得……穆楠汐躺在停尸间的样子。
站在台上亲眼见证了父母死亡时的少年没哭。
父母下葬时,站在队伍前面的少年没哭。
向父母棺材上捧三坯黄土的少年没哭。
而今天,抱着骨灰盒的墨渊哭了。没有哭泣声,只有眼泪。
泪水顺着墨渊的脸庞滑落,滴在了骨灰盒上。
墨渊紧咬嘴唇,仰着头,不想让泪水落下。
有的时候,无声的哭泣比放声大哭更难受。
从不沾酒的墨渊学会了喝酒,一瓶又一瓶的喝着,跟不要命似的。
有天,墨渊喝多了,从外面回来。才进门就吐了,然后倒在地上趴了一宿。
醒来时,看着茶几上的骨灰盒,他第一次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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