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回去再说。”
秦烈阳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然后便让别院管事唤来仆人,替秦钰收拾起了房间。
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对于此事是什么态度,秦钰看不出来。
但在他想来,怕仍是皇命难违。
承南王府虽然实力强大,但也只能横行于云、化二州。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济朝廷的实力虽然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也不是目前的承南王府所能抗衡。
下人们收拾房间的间隙,秦钰坐在榻上仔细的思索着应对之策。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他对于皇权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所以,“逃婚”这两个念头很快便浮上了心头。
“逃……婚?”
听了秦钰的想法,秦快惊叫起来。
秦钰赶紧捂住这小子的嘴巴:“你他娘的叫那么大声干嘛?”
“逃婚?”秦快捂着自己的嘴,小声的说道:“抗旨不尊可是要掉脑袋的!”
秦钰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咱们秦家干的掉脑袋的事情还少吗?”
“嘿,这倒也是哈。”秦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憨笑了一声。
“再说了,只要咱们没接到圣旨,自然就不算抗旨了……”
“世子英明。”
“此事宜早不宜迟,要是等到明天,怕是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你赶紧去收拾行李,咱们待会就走……记得多带点儿钱。”
想到这里,秦钰赶紧打发秦快去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
“云兄,此事你怎么看?”
别院东北的另一座院子里,秦烈阳和一位面相儒雅的青衣男子正对坐于书房之内。
虽然已是亥时,但两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倦意。
“听说徐太后对那玉徵公主极为宠溺,有求必应,小皇帝虽已亲政,但朝堂之上多是太后亲信,此事儿表面看是小皇帝下旨,但徐太后不点头,圣旨是发不出来的……”
青衣男子放下手里的白玉茶盏,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几年北边风调雨顺,又抄了几个大户,手中有了余粮,自然有了些其他的心思,如今的三位异姓王,东、西皆有质子在京,而你……叫那妇人如何心安?必然要试探一番……”
听了青衣男子的话,秦烈阳眼睛微微一缩,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尊贵美艳,心机深沉的华服妇人形象出来。
“世人皆言徐太后任人唯亲,乾纲独断,以致国势渐衰,但明眼人皆知,这些年若非她竭力维持,独孤家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怕是早就便宜了别人,啧……幸好独孤昊死得早,若不然,你们哪能过得如此舒坦……”
青衣男子说完这话,从袖袋里摸出一柄铁骨折扇,“锵”一下将那折扇抖开,优哉游哉的摇了起来。
能在秦烈阳面前做出此等举动,他的身份显然极不寻常。
“如今的京城风谲云诡,实非善地,钰儿决不能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冒险!”秦烈阳将手中的茶盏按在桌面上,语气坚定。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青衣男子收起折扇,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拖”字。
秦烈阳看着桌面上的水迹慢慢消散,沉吟不语。
“什么人?”
房外传来一身低喝,是秦烈阳贴身侍卫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世子……不见了!”别院管事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进来。
“哼!这小子真是胆大妄为……”
秦烈阳面色一松,看了对面那青衣文士一眼,故作恼怒的说了一句。
青衣文士摇着折扇悠悠说道:“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的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同时笑出声来。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让他去世俗里砺炼一番也好,有些东西,在王府中是见不到的……左右我最近无事,便陪这小子走上这一遭吧!”
秦烈阳敛衽拱手:“有劳云兄了。”
青衣男子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摇着扇子,优哉游哉的走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了秦烈阳一人。
他取出那只银色簪花,静静的打量着。
“槿娘,你终究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