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玄关处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站在那,左手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右手握着领带微微拽开,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胡茬,略微的显得有些烦躁。
西装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外面雷雨轰鸣,一道细闪落下,照的屋里微微发亮,阳台里支着好大一块画板。
窗,没有关,吹的画架吱呀作响。
屋子里也一片狼藉,水彩和画笔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烟灰,酒瓶,以及……香水味。
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皱起了眉头,换了鞋走进客厅,才发现沙发下卧倒的女人,赤着脚,只穿了一件丝制的睡衣,脸色通红,不省人事。
微叹一声,他走过去,将女人抱起,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却是发起烧来了。
一身酒气。
酒红色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令人惊讶的是,此时的她是没有了往常的烟熏火燎的大浓妆,抛下了烈焰红唇后的样子,素净却无一不精致。
有多久没有见过了,这样的素面朝天的她,男人想着。
再次叹息后转身将她抱起,怀里的人儿轻的像一片羽毛,着实让人心疼。
进了卧室,男人细心的帮她打理,换上一身棉质的睡衣,只为她能睡得舒服些。
喝了酒,不好吃药,只得投一个凉毛巾放她额头上,为她降温,掖好被角,看着她,男人低喃:“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夏朵一,我是欠你的么?”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皱了,客厅还一片狼藉,空气里都弥漫着不好的味道,又是一声叹息,男人起身,准备去倒杯水来。
“别走,别走……”
手,突然被拉住,耳边响起微弱又略带哭意的声音,如同困兽一般呜咽。
心情蓦然的雀跃起来,又夹杂着一些苦涩。
“是在叫我么?”
转回身看着她,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却睡得极不安稳,蜷缩成一团,好似婴儿一般。
怕是烧的糊涂了,男人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来。
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别走……杜衡。”她又唤了一声。
男人心下一喜,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将她揽在怀里,轻生哄着:“朵一,睡吧,我在呢,不走,睡吧朵一。”
一只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着,像哄孩子一般,渐渐的,朵一睡得安稳些,可手却环着杜衡的腰不放,而杜衡也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没有想放松的意思。
“朵一,是不是只有生病的时候你才会这样对我,毫无防备。”杜衡在她耳边低声的说。
外边雷声大作,屋里的人儿丝毫不受影响,杜衡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朵一,看着她,安静却脆弱的夏朵一,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思绪,不觉的飘得很远……
那年,杜衡六岁,而夏朵一刚刚出生。
夏朵一一出生就是个漂亮的孩子,白白胖胖,水水嫩嫩,据说她出生的那天朝霞满天,晴空万里,至于为什么叫做朵一,因为她发出第一声啼哭时,眼角微微沾着泪水,雾蒙蒙的眼睛,好像刚刚绽放的花骨朵。
这是杜衡第一次见到夏朵一,她娇弱的像一个瓷娃娃,好像一碰就会碎,但却可爱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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