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酩昂起漂亮的鸟头,端的是一派大气。
钱千手嘴都笑僵了。
真是谢谢您勒!
早干啥去了!臭不要脸!
鲁迅先生说的果然没错!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鲁迅:……我没说过。
钱千手嘀嘀咕咕地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正打算偷摸地向臭鸟投一记死亡之眼立刻跑路的时候,一声鸟鸣突然由远而近快速传来。
“呖——”
跟霓酩的叫声一样儿样儿滴。
靠,又来一大爷?
钱千手的理智告诉她别节外生枝赶紧走以免再挨一记火球,可是,她依旧停下了脚步。
嘻嘻……
是美给的诱惑~像灿烂的烟火~
哦呵呵呵,老娘就看一眼,毕竟这鸟长得还行~
钱千手期待地抬头看。
她发现霓酩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就是……慌慌的。
“呖!”
鸟儿从巨大的树冠中灵活钻出。
果然好看!
就像是霓酩的反版,流线形身体是华亮的艳红,尾巴是宝蓝色,像打了腊似的闪闪发光。左眼下有一白点,一圈黑色眼线外描着一圈蓝色,斜斜往上勾起,漂亮得炫目。
蓝身朱尾的霓酩从树枝上飞起,发出一声声清脆响亮的啼鸣回应。
“呖呖——”
“呖呖——”
两只灵鸟眼下的白点一左一右相映成趣,头尾相接盘旋在鸟巢上方,连成一个朱蓝相间的圆环,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啼鸣声一声一声此起彼伏,你来我往。
比翼连枝,琴瑟和鸣。
这是天作之合。
这种完全契合的美丽,有一种惊人的穿透力,震撼人心。
钱千手静静地看着它们,心里对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多了一些期待。
就在钱千手暗自期待赞叹的时候,霓酩汴姬夫妻二鸟正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加密对话。
“咱家承重木咋又黑了一块,嗯?”
“呃,姬姬,我也不知道呀~你看,宝宝打呼了呢!”
“呵呵……”
“呖呖呖呖!”
一声尖锐的鸟叫声把钱千手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抬头一看,当时就是一乐!
霓酩那只臭屁唧唧的鸟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毛都不靓了。
“说了几百次了!不要在家喷火,不要在家喷火!你脑子是被银猪啃了吗,说啥都记不住?!”
汴姬眼里冒火,张嘴又是一水球砸在霓酩头上。
霓酩怂唧唧的低头任浇,乖乖的享受冷水淋浴。
“呜,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她!就那个人类!是她惹我生气的!”
霓酩唰的一声低下头,眼睛亮亮的盯着钱千手,一招祸水东引自认为引得毫无痕迹。
“哦?”
汴姬低下头打量着钱千手。
钱千手:……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