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木质的大门一下子被推开。
“哥。”喊完我就一下子哭了起来,眼泪顿时决堤了。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要把她打死啊。”我哥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妹她偷别的小孩钱,这事轮不到你管。”母亲说。
“别人说啥就是啥,什么都没搞清楚,你们倆就是草菅人命。”我哥大吼道。
“你这混小子今天是要上天了啊,正好今天连你一起打。”父亲说完就把我立马放了下来,想要过去拽我哥。
只见我哥一个侧转身就往人群里钻,然后点着了好些小炮仗一下子在屋内扔了起来,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将所有人都吓得抢着朝门外跑。
我哥一来后,父母亲便把所有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
我哥也趁机跑到了门外,我父母亲就跟在后面死命地追,宽敞的稻场上铺满了雪,也正在铺满他们三人的脚印。
我站在边上,揉了揉屁股,泪水从两颊一直淌到脖子。
事后,我和我哥回家都被罚在搓衣板上跪着。
父母亲则站在旁边感慨道:“怎么养出来这样一对混账儿女,好好大过年的惹出这个事,真是造孽啊。”说着母亲便抽泣了起来,父亲一把拉过母亲说:“好了好了都是命,你这婆娘说这个有什么用。”
眼见父母亲去厨房灶台忙活起了晚饭,我哥跪在一旁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爸妈咋那样打你。”
“他们都说我……我偷戴军钱,我没有,那钱是捡的,我正准备……”我说。
我一说完,我哥就立马站了起来。
我说:“你干啥去啊,马上要吃饭了都。”他没有理我,朝门外跑了。
我爸妈一烧好饭,出来一看少了一个小孩,头发丝都气炸了起来,只听他俩喊道:“你哥死哪去了,死哪去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他……他没说。”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老早,晚饭过后,天差不多就全黑了,随即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又开始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等鞭炮声小了很多的时候,我哥还没回来,我就坐在门槛上瞅我家院门什么时候开。
大约到晚上十来点钟的时候,那门终于被推开了。
我一骨碌迎了上去说:“哥,你去哪里了,爸妈在家里发火,他们又要打你了。”我爸妈在屋子里听到我的说话声音,也都火速跑了出来。
我哥没有我都疑问,只见他嘴唇冻得发紫,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在抖。
父母见状只骂骂咧咧了一通“你这混小子不是很能跑吗,不给你饭吃,饿你几天,就看你还能跑得起来吗?”所幸他俩并没有动手。
等他俩都回去看电视后,我赶紧跑回房间,桌子上卫生纸里包着一只鸡腿,还有两个饭团。
我哥正坐在板凳上换他湿冷的的棉鞋“哥,你吃吧,虽然凉了些,是我晚饭时候偷拿的。”
我哥接过鸡腿啃了起来,也被饭团噎住了好几次,他是饿坏了。
其实我哥不知道,那吃的东西并不是我偷拿的,而是我晚饭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