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一阵酸麻传遍全身,我的右臂被阿眉枕在头下已经全然没了知觉。阿眉蜷缩着身子,均匀地呼吸,宛如一只睡熟的猫。乌黑稠密的长发把我的整条右臂都淹没了。我不忍叫醒她,微微侧身随手摸起摆在阿眉昨晚拼凑的床头柜上的手机,是她的,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肯定不会太早的。
在密码栏输入她的家里座机号码,开了机,只见屏幕右上方显示的时间“9:45”。刚放下,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安静。我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
“姐夫,把我们家阿眉拐哪儿去啦。她电话也关机!”原来是阿眉的死党小玲。
“呵呵,早啊!”
“还早啊,你们干脆等会起来早饭并午饭一块儿吃得了!奇怪,咋她一到你那就这么能睡咧,平时在宿舍总是第一个起来咋呼呢——嘿嘿。”
“少贫你!待会在哪儿等你?”我知道阿眉和她约好今天替她送行。
“阿眉知道,不打搅你们喽——继续继续吧,嘿嘿”小玲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整日疯疯癫癫、不知何为烦恼的小丫头,老是会拿我们寻开心,说一些让人哭笑不得无厘头的话语。挂掉电话,我笑了笑。
“瞧你乐的,接个电话也至于?”阿眉已经醒了,一定也听出是小玲。
“是小玲。”我多此一举地回答。
“那你接到我的电话心里会不会也这么美啊?“一睁眼就异想天开的阿眉,就期待浪漫似的期待我的回答。
“那当然!”楠子的理论又一次替我解围。看到阿眉得意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叹:万一没有谎言女生该怎么办!
我起来穿衣服时,才发现身体早都僵硬了。该死的老木床,担心它发出另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我到今早醒来都还是保持着昨晚躺下时的姿势。敏感的老床似乎成了阿眉向我叫板的筹码,一向在床上乖巧温顺的她昨晚居然也敢不停挑逗我。我一旦将要动手时,她就扭扭身子故意让它发出几声警告,或者狡黠地悄声说一句,老太婆要上来啦。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心有余悸,我还真被她给唬住了。看到我无可奈何的落魄相,阿眉蒙在被子里一个劲儿发笑。现在仍窝在被窝的阿眉似觉得昨晚调戏得还不过瘾,探着脑袋和正在刷牙的我喊话。
“真是爱死这老木床!不但能供我休息,还能帮我防狼!真好!”阿眉的话语间弥漫着酸味。
“切!”我只能不屑一顾。
“本人现在郑重呼吁,所有单身女同胞们都赶快订做一张这样的床摆在家里,就可以高枕无忧!”
“小姑娘很嚣张嘛!”
“那是!姐姐我有资本!”说话间阿眉晃动一下老床,老床像她家蓄养多年的老牛,听话地叫了两声。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有本事,下床!”
“明哲保身,我本女子。有本事,上床!”
很显然这场较量以我的败北收场。我刷牙完毕,正刮胡须,阿眉已经杵着牙刷挤到我身旁。从镜子里看到她专心致志盯着我望,架势像要数清楚我脸上有几根胡须。
“还以为你不敢下来了呢。”我要为刚才的失利挽回一些面子。
“真男人!”阿眉没有理会我,语气真诚地夸奖着。
“那是!”心里不禁小小自豪了一把。
“待会你不叠被都对不起这张男人的脸!”我心里的自豪瞬时化作哀嚎,“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拾掇好床铺,阿眉也拾掇好她的仪表。磨磨蹭蹭来到她们俩越好的地方,小玲早已经点好菜在等我们。待吃完饭送走小玲,阿眉提醒了我自己今天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找工作。我并没主动找过工作,也因此没有找到工作。阿眉之前也几次催促过我,但我一直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昨天电话里和爸说已经找到工作,纯粹出于虚荣和自尊。不想在他面前失掉士气,如果我向他坦言没有工作的事实,等于主动低头,我坚持这么久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男人就活一长脸,要是脸都没了算不得男人,这是老大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虽然不少时候他的具体做法我不敢苟同,但这句话我是深信不疑的。阿眉很不明白,也不少次骂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无论怎样都坚持认为,男人是应该和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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