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宫外的医者行医规矩都是从房顶入室的么?”盛谨目前还不打算放过她。
这套说辞傻子一听也知道有问题,只不过眼前这人身份不明,实力似乎也并不低,留着以后或许会有用。
“公子,这是个误会啊,我确实有偷窥公子的意思,啊,呸,不是,我确实有暗中观察公子的意思,但那不是看这平阳殿总是大门紧闭嘛,我便推测公子平日里一定不喜他人进出。如此呢,我便想先来暗中观察一下公子的形势,这样既可不打搅公子,也可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颜诺张口胡诌,这一番说辞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哦,阁下处事还真是周到啊!”盛谨皮笑肉不笑。
“过奖过奖。”颜诺脸皮厚啊,就这么面不改色的接受了这具有几分讽刺意味的夸奖。
“那阁下观察完了吧。”盛谨盯着眼前的人道。
“看完了看完了,公子简直是生龙活虎,身强体壮……”颜诺说着,看着上面的阎王冲着她挑了挑眉,还露出了邪魅一笑。
这笑的怎么都不像个好人。
颜诺马上就明白过来,立马狗腿的改口:
“啊,公子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平日里还是最好静养,不宜见人。”
盛谨听到这一番话像是终于满意了,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还在地上跪着的颜诺道:“那既然看也看过了,就请阁下离开吧”
“阁下也说了,我这人不喜人进出我这平阳殿的门。”盛谨说着就在门口站定,然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正起身的颜诺。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
颜诺看着挡着门的盛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盛谨下一句就是
“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这……”颜诺有些犹豫,
“要我帮你吗?”盛谨正色道。
颜诺感觉到那股压死人的力量隐隐有出来的趋势。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着,颜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专门踩了盛谨的床一脚,在盛谨的床榻上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脚印,然后借力从刚才掉下来的窟窿出去了。
出去后,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地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在颜诺落荒而逃后,穆辞便从外边推门进来了,给自家公子一言难尽的行了礼后,问道:
“公子,那是何人?”
盛谨走到床榻边,看着上面颜诺留下的脚印,笑了笑,答非所问,
“再去查一查为皇上医治的那个人,这次不仅查他,再仔细查查他身边一起进宫的侍女。”
穆辞应声:“是。”
“是与刚才的那位女子有关联吗?”穆辞想了想又问道,他们家公子喜静,更喜净,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公子的身,跟别提留下脚印挑衅了。
按道理来讲此人应早就惨遭公子毒手才对。
“那人武功不弱。”盛谨将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褪下,走到衣柜前,换上了另外一件。
盛谨一开始见有人掉下来便起了杀心,用了八成的内力,只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脑子就不太灵光的探子还有点底子,若是以往派过来监视他的那些草包,早就被震得吐血身亡了。
后来听那人半真半假的忽悠,盛谨便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那个表面上来为皇上治病的神医存了私心,并没有将中毒一事告知皇上。
连身边的侍女武功都这么强的话,那么这样一拨打着为皇帝治病名号进宫的人肯定是别有所求的,并且很可能与他不在对立面。
这样一来,这样一波有实力、看起来脑子还不太好的人最好利用了。
盛谨透过房顶上的窟窿看向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甚是美丽。
“将这里的残局收拾好,日出前恢复原样。”
穆辞:……
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我?
公子每次都这样,只管造,都不管后续收拾起来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