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再睁开眼,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竟然站在一口深井旁,下一步就要踏进去了!那口井的井水里,正悠悠的泛着一个光点。不过那可不是什么煤油灯或者蜡烛的暖黄色,而是忽明忽暗的翠绿色。
我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如果不是甘源,那我今天一准成了这深井里的冤魂。
等等……这地方……
这不是我家的菜窖吗?我猛地愣住,四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没错,这就是我家的地窖,当时还是我和我爷爷亲手挖的。
只不过,这地窖我从来没有下来过。因为这地窖挖的极大,当时我还问我爷爷,又不打仗了挖防空洞干啥,被我爷爷好一顿打。之所以现在能认得出来,是因为我看到了我亲手在墙上刻的“陈”字!
“认出来了吧?”
甘源把他的管子收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是你家的地下,确切的说应该是你爷爷建造的另一个空间。如果不是血亲,是无法进入这个阵法的。”
“阵法???”
我惊呆了,一脸懵逼的看着甘源:“我爷爷,就那个种地的老头子?会玩什么阵法?”
“看来你真是个傻狍子,啥都不知道还给人家数钱呢。”
我难道不是个无辜的路人吗?
“行了,哥们儿行行好告诉你……”
就在甘源准备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甘源一把拉住我,就往菜窖里的大缸后面躲,“刚才的雾气是我们触动了阵法,就算是你血亲的身份也只能进来不能使雾气消散。看来,破除阵法的应该是现在来的这个人。”
我心里悚然一惊,那得多厉害?
我们屏息凝神的躲在水缸后面。不管来的人怎么厉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我们藏好不久,一个一身黑衣的小个子男人就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类似道袍的服饰,脸上带着一个极其诡异的鬼脸面具。这面具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好像是什么傩戏里的。虽然使一身黑衣,可我还是能看到他身上斑驳惊心的血迹,大概是破阵时留下的。
“出来吧。”
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
奇怪,这人的声音可不是刚才的那个“我”,是一个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一命。”
我和甘源相视一眼,看来我们都不知道什么“东西”。
“哼,”鬼脸男人冷冷的笑了笑,“吴家的血脉就是这么怂包软蛋的么?这可不像是风水大家族啊。要是被庄家人看到了,是不是要笑掉大牙?”
“庄稼人”又是什么?
意外的时,甘源好像异常的激动,蹭的一下子窜了出去。
“哼,那敢问阁下又是那条路上的英雄、那座山上的好汉?”
这家伙真是沉不住气,可是都到这个地步,我不出去也不合适。于是我只好也慢吞吞的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鬼脸人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鬼门村吴家的秘术,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