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后以手支颐躺在贵妃榻上,入秋之后,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再加上前几日动了大气,如今头昏沉的厉害,可还没消停两日,那边又传来颐宁宫太后宴请众秀女的事。
如今皇上对她已经有了戒备,要不是她借天相之手抢先铲除了宸妃,只怕往后的日子她会更难过。
只是,宸妃除了,难保以后不会有别的妃嫔。
太后已经插手选秀一事,她明面上不能轻易动手,只能暗自拉拢几个可心人,太后想得,她早已想到了,如今就看谁能先下手为强了。
太后想选几个高门贵女来扶植前朝的力量,她也想选几个高门贵女来扶植她后宫的势力。
这后宫,空旷太久,也是时候多进些人了。
听说再过几日,还会有一批家人子送入宫中。
这是太后的主意,她除了附和别无他法,而皇上已经病重多时,也完全顾不上后宫之事。
她是皇后,理应多分担些。
“都吩咐下去了?”皇后双眼眯阖,声音显得异常疲惫,有气无力。
跪在她身侧的幼榕道:“禀娘娘,已经安排妥当,十月初一,定会上演一出好戏。”
皇后展眉一笑,“那就好,既然太后迫不及待的想见见云秀宫的那群秀女,那我们就让太后好好见见。”
幼榕亦笑道:“只怕这次的戏,会是太后此生见过最难忘的。”
“哼。”皇后顿了顿,睁开眼看着幼榕:“听说皇上也会去?”
幼榕低眸思索了一下,道:“是,奴婢听皇上身边的小安子说,是太后邀请的,说皇上大病初愈,要多出来走动,听听戏曲宽宽心。”
“宽心?”皇后冷哼一声:“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幼榕道:“奴婢这几日已经派人去云秀宫打听清楚了,有两位秀女,正是太后远亲,其中还有一位……”
皇后抬手,示意幼榕不用再说下去,“我知道,还有一位胆大包天的主。”
“只是娘娘,奴婢实在不知,那一次,不是很好的一个下手机会吗?”幼榕十分不解,聂红昭那一次,明明可以动手将她赶出大明宫,为何只是罚至永巷,关押几天便完事了,这么好的机会,皇后为何就这样轻易处理了。
“你不知道。”皇后如水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她虽是太后远亲,但是她娘素来与太后不和,当年若没有太后作梗,当初入选后宫的,也未必是太后,这是太后送给我的一件大礼,我自然要握在手中。”
幼榕恍然大悟,立马喜笑颜开,跪在地上磕头:“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