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真是有趣。”
当聂红昭推开房间门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个黑衣蒙面人用长剑抵住她的脖子。
黑衣人看着她。
手里的长剑突然一抖,跌落在地。
聂红昭吓了一跳,转身,第一反应竟是把门关上。
聂红昭看着被关上的门,有点怔忡,她此刻不应该打开门逃跑吗?
她把手放在门栓上,身后的黑衣人开口:“小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主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聂红昭回头,却看到那黑衣人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知觉。
聂红昭蹲在地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伸手去探他鼻息,气息似有若无,只是昏死过去。
怎么办?
这个人就是刺客?
可听他的语气,他好像认识我?而且此番来云秀宫正是来找我的。
我该救他吗?
无数念头从聂红昭的脑海晃过。
最后她选择铤而走险,救这个黑衣人。
聂红昭点燃房间的灯,从衣柜里拿出药箱。
她仔细看了看黑衣人的伤口,都是剑伤,刀伤,幸好只是伤及皮肉,并非致命。
她把黑衣人拖到衣柜旁边,解开他的衣服,拿出外伤药,细心的为他敷药,白色药粉洒在翻红的皮肉伤,黑衣人的眉毛明显难受的皱在一起。
有知觉便好。
等所有的伤口都涂好药,聂红昭将自己一件衣服撕成布条,每个伤口都包扎好。
等到所有的伤口包扎完成,已经是深夜,云秀宫并没有任何消息再传来。
估计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刺客会折返回云秀宫,偏偏这个刺客又认识她,恰好躲在她的房间。
聂红昭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她不能不防。
她把宋长宁给她的腰牌放进刺客怀中,若真发生侍卫要搜查秀女房间的事情,这个腰牌,也许还能救她一命。
房间里没有别的东西,聂红昭只好胡乱给黑衣人喂了一壶水,然后带着一天的疲惫,倒头睡去。
第二日,天只是蒙蒙亮。
聂红昭睁开眼睛,看到黑衣人正倚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睡意一下散去。
黑衣人见她醒来,特别高兴,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道:“你醒了。”
如此亲密的动作,惹得聂红昭一阵脸红,也让聂红昭怀疑自己和这个人的真实关系。
“你为何会在云秀宫?”聂红昭试探性的问他。
“我想你了。”黑衣人笑得一脸坦诚,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梨涡。
聂红昭微怔,“你可知,夜闯宫廷是死罪?”
黑衣人耸耸肩,道:“可是,我想你了。”
聂红昭有些无语,不知该怎么和这个人说,外面天色越来越亮,相信过不了多久,琳琅就会进来侍奉她梳洗,她必须赶快赶这个人走。
“我现在已经进宫了,秀女这个身份已经注定我是皇上的人了,你这样做,会害死我的。”聂红昭看着他的眼睛,诚然道:“你知道私相授受是什么罪吗?随时可能会掉脑袋的大罪,弄不好,父亲母亲都会受牵连,你不怕吗?”
“我,我没想那么多。”黑衣人惊恐的瞪大眼睛,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满脸为难的看着聂红昭,“我只是想见你,红昭。”
“时候不早了,你快些走。”聂红昭冷漠说道:“若被姑姑发现,我房间里有个男人,我肯定是死罪。”
黑衣人抓住聂红昭的手:“红昭,你忘了你对我说得?”
“什么?”聂红昭一怔。
“你说你一定会出宫的,你不会当皇帝妃嫔的,你忘了吗?”黑衣人眼中忽然有光闪烁。
聂红昭仍在怔忡,忽然间明白聂红昭的嚣张跋扈意欲为何。
也许,她根本就无心留在宫中。
所以她在做事,事事无所谓。
甚至过于猖狂,秀女选宫嫔,德行也很重要,所以她才如此做?为得就是殿选那日能够落选?
黑衣人还要说什么。
门外突然站了一个人影。
聂红昭伸手捂住黑衣人的嘴。
黑衣人嘴唇感受着聂红昭指尖的冰凉,还带着一股暗香扑鼻而来,他脸上一红,心跳加速,伸手反握住聂红昭的手背。
“小主,您醒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