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我愿折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大唐的皇帝,是个好君主,跪在地上,喊的声嘶力竭。
该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上苍,真就来了雨。
可那一日,他的鬓角,多了些许白发,腰背也佝偻了一分。
哎!
玄机的叹息,怎么听都带着一抹沙哑的意味。
戒卦,不代表眼瞎,历经三王造反、武林大乱、外加瘟疫和旱灾,大唐非但没从元气大伤中休养生息回来,反而气运,在极尽衰败。
究竟是谁在逆天行事,他已分不清。
或许,赵子龙的那场大冰雹,真就挡了本应改朝换代的路。
“皇帝小儿无能,我等...取而代之。”
时隔三五载,又有诸侯举起了造反的大旗。
烽火狼烟,在一夜间,燃遍满目疮痍的大地。
此番,没有镇国大将军,只有御驾亲征的皇帝。
三年,他南征北战,踩着尸山血海,平定了诸侯叛乱。
三年,大唐战死了太多将帅,胜的惨烈,国力一落千丈。
“愧对列祖列宗。”
皇帝是倒在祖庙里的,本风华正茂,也已如赵云,满头白发。
“皇兄。”李昭月搂着他的脸庞,哭的泪眼婆娑。
他不是昏君,自他登基那日起,接下的便是一个命途多舛的大唐。
夜。
赵云抱着一根拐杖,静静仰望星空。
传承了叶半仙的衣钵,此刻的他,正一步步的活成他的师傅。
他的眼,比之当年更浑浊,看事看物看故人,也一次比一次模糊。
“夜里风凉,怎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婉心取了一件披风。
“帮我看看那颗星辰,是不是比昨日暗淡了。”赵云遥指天空。
“是淡了些。”
“命数将终吗?”
赵云喃语,那是大唐皇帝的命星,摇摇欲坠。
无需去推算,便知李昭月的皇兄,已迎来大限。
“将军。”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打破了月夜的宁静。
有人造访,是昔日救赵云的那个大内侍卫。
“黑古王朝百万雄兵,进犯边关。”见了赵云,他砰的一声就跪下了。
赵云不语,却在竭力提一口气。
他知道,皇帝要见他。
他也知道,风雨飘零的大唐,在一场场叛乱之后,已无将可用。
“婉心,取我铠甲。”赵云终是撑起了一口气,硬生生了造出了回光返照之景。
“子龙,你.....。”
“国家兴旺,匹夫有责。”
大唐的镇国大将军,又一次穿上了铠甲。
父老乡亲举村相送,婉心更是哭成了泪人。
她不知己命,却知他命,这一走,梧桐镇便不会再有赵子龙。
“走了。”赵云背对着挥手,只给梧桐镇,留下了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铁汉。
柔情。
渝州城的小院子,他最后一次推开了房门。
十年了,他没有等来柳如心,桌上的一摞摞信件,记载着他的思念。
“你是不是迷路了。”
赵云喃喃自语,音色沙哑。
关上房门的那一瞬,他眸中还有泪光闪烁。
他要食言了,此一去,再无等她的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