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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号心里瞬间就有了底。
侯爵震惊地抬眼瞪着他,眼神里带着三分质问两分心痛五分明悟,迅速明白过来自己该怎么做,反手一剑插在陆寒号肋下,整个人借力扑到陆寒号怀里,低声问道:“诅咒?”
很好,不光是个老扇形图,还能很快反应出来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孺子可教。”陆寒号握着匕首隔着背包一刀捅在侧腰上,看长度最多刺到了一个刀尖尖。
不过这并不影响某位表演艺术家的临场表现。
侯爵呜噗一声,似乎被肾击让他感到疼痛而气息不畅,“顺手”搅动剑刃,让剑仅仅只是被陆寒号夹在腋下,右手用力顺着剑把他一推,潇洒地挽了个剑花甩出几滴血珠,又因为失血过多和狂风侵袭歪了一歪,顺势把剑重新插回地里稳定自己的姿态,慢慢蹲下,摆出一副陌路王者的姿态:“把包还给我。”
虽然能见度被扬起来的粉尘祸祸得比较低,但是侯爵嘴巴的翕动还是被看在了眼里:我快要笑场了。
被这一巴掌推了一多半在缩小了很多的风圈外的陆寒号:……
戏多了,朋友。
他抽出刀刃仍然是白净净的小匕首,把包扔到侯爵脚下——因为没控制好力道差点丢到风里,一时半会脑子里就剩一句“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还是就这一句的单曲循环的。
说来也奇怪,在风圈里的时候,能感受到水龙卷里蕴含着的毁天灭地的自然之力,出了风圈,除了感受到有细微的风吹拂之外,陆寒号甚至连理论上应该甩出来的水滴都没感受到。
这不太符合蓝星的物理规则。
不过也是,如果真的是完全和蓝星物理一模一样,那刚刚那个鬼就不会存在。
或者说就算存在,戴上黑框眼镜,念两句诗也能灭了她。
无非就是一分钟等于五十九秒而已。
小问题,小问题。
真正让他觉得难过和悲伤的是,和目前结交到的朋友分道扬镳了,并且在这一个世界,都是不太可能像之前那样愉快的合作了。
只希望侯爵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能在以后见到吧。
陆寒号瞥了眼将将过半的血条,感慨了一下痛觉削弱之后,哪怕现在一副重伤的样子都还能自如行走的神奇机制,慢慢爬起身,拿起没有受到波及的自己的背包,单手甩在肩上,没有回头地渐行渐远。
只剩背景里通天彻地的水龙卷慢慢变小、变小,逐渐消失不见。
……
就剩个血皮的侯爵瘫在地上,仰头看着重新晴朗的天,面颊旁边就插着一条从天而降被某些不洁之物冻住的冻鱼,沉默了很久,憋出来一句话。
耍帅之前考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