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份被钓上来迟迟下不去的馋虫。
啃了一口就想啃第二口,吃了烤兔腿就想吃兔头,就想吃烤羊排,就想吃烤全羊涮羊肉手把肉羊肉串鱿鱼须京酱肉丝酱猪蹄……
最后再来个冰淇淋收尾,要那种重新冰过的,把里面的珍珠冻得硬硬的,嚼起来斯哈斯哈喘着凉气儿还能有回甘的。
可这一切,他都尝不到。
能力影响了他的一切感官,如同带上了荆棘王冠,他再也不能品尝出任何食物的味道,他也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晚风的清凉,他甚至闻不到烤兔腿该有的香味。
它本该是油香诱人的。
克劳恩感到有点尴尬,说不上后悔,也谈不上开心。
毕竟这一切发生了也才不过24小时,他算不上知道自己失去了多少。
年轻。
一根串着不知名瓜果和三两块肉块的木签被递进他的视野。
是陆寒号。
当然,肉是侯爵切的,串串也是侯爵串的。
两人选择性的忽视了他的进攻,大度容忍了刚刚发生的不算太惊险的那一切。或者说,在诅咒之下,那样的试探攻击可以被容忍的。
毕竟诅咒需要被糊弄,人心也是。
没有人愿意平白承担几乎无法喘息的报复。
陆寒号在行进的过程中,也能隐约察觉到,自己偶尔也在担任着诅咒的执行者。
他接过了串串,黑色丝线串起来的眼皮拉得死死地睁着,眨也不眨地盯着陆寒号看了近一分钟,看到陆寒号别过脸,看到陆寒号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奶声奶气听不出语种但就是能理解的声音。
“谢谢哥哥姐姐,你们三个人真好。就是姐姐不常说话。”
……怎么现在都流行别人脑子里讲话?
要不要给你们仨凑一副扑克牌平常斗斗地主?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就俩大老爷们,哪来的姐姐?
陆寒号感觉自己要得女鬼PTSD了。
“姐姐?什么姐姐……啊你听得懂我们讲话吗?”
克劳恩摇了摇头。
“听不懂啊……等等,你这不是能听懂吗!”
克劳恩喑哑地笑着,仿佛偷腥成功的猫。
奶声奶气的声音再度在陆寒号脑子里响起:“我能通过你们的情绪大致了解你们在说什么,不过哥哥和姐姐的感情真的好好啊,姐姐一直都在哥哥背上不下来。”
陆寒号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