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了。
阳春孟春月,朝光【散流霞】。
帅,的确是帅。
但是脚下该踩还是得踩,而且是咔嚓一声,又踩到了这些秦弩的机关。
陆寒号保持在散流霞结束后的半蹲状态,蹲了大概有两秒,蹲到身上的蓝色气劲全部消散,耳朵里都没听到羽箭破空的呼啸。
?坏了?
不应该啊,秦弩的质量那是千年不腐,到陆寒号当时的现代,从秦俑坑里发现的秦弩虽然那个长达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厘米的弩臂已经朽了,但是青铜扳机全部保存完好,甚至都能完成正常激发。剑三的背景也不过是唐朝,秦末到唐初才八百二十四年……
等等,八百二十四年!
八百二十四年!
四舍五入就是一千年了!
一千年里面机关出点什么事难道不够正常吗?
害,我说嘛,就算自己肝痒痒鼠肝出非洲痒痒鼠成就,也总归有一天会峰回路转的嘛。
陆寒号直起身子,看到漫天的箭雨这时候才铺天盖地地朝他压过来。
……延迟射击。
如同压来的一片蝗虫,密密麻麻的箭雨甚至压得陆寒号看不到自己好不容易点起来的通道边的火盆亮光。
远比第一次密集,也远比第一次凶险。
陆寒号反倒被激起了血性。
“你!”
长刀在手里一划,竖起几乎成了一道墙,刀背狠狠地切在箭杆上,如同雨刮刮掉车窗上的积雪一样硬生生刮开一整片箭矢。
“马!”
陆寒号侧过身子,尽量减少自己在箭雨里面的迎敌面积,左手短刀快要转成一面圆盾,叮叮叮磕飞箭矢的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
“死了!”
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
箭雨过去,陆寒号从这足有一米二宽砖的一头退到另一头,全程自己根本没有迈一步,全是箭矢带来的冲力,迫使着他一咩咩一咩咩滑倒这里。
说实话,要不是每一块地砖上都刻了字,陆寒号真的可能被顶到下一块地砖上。
陆寒号拄着膝盖狠狠喘着气,然后呼吸就那么一滞。
地砖上写着:“老祖宗说,兵不厌诈。”
两行大字,工工整整。
依稀可以看到老祖宗这三个字周围还有些兵刃的痕迹。
看来有怨念的不止他一个。陆寒号摸着下巴,心情稍微好那么一汪汪。
陆寒号瞥了眼出口。
离出口不到三十尺了,折磨很快就要结束了。
不过是三个散流霞。
然而,隐隐的说话声从入口那一侧传来。
陆寒号回头,看到一束火光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