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盐,而是像蜂巢一样的网格,青耕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忽觉背后一道劲风袭来。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道瓷杯摔碎在地的声音响起,忠义堂门口突然涌入一群手持刀剑棍棒的盐井寨寨众,足有十几二十人,高喊着“诛杀青耕”,直接扑向青耕他们这边;郑楚东、刘彦岭、马萧一声大喝,已经跃出,直接出掌攻向高畅四人,展鹏也出手如电,手掌一翻,铁碗已经朝向了青耕,紧接着十数根蓝汪汪的牛毛细针疾速射向青耕,青耕迅速一枪向前横扫出去的同时,向高畅那边靠去,展鹏则迅速退后,避免自己被青耕的银枪击中。
高畅大喝一声:“大哥小心。”同时,他左右手疾速从腰带里各抽出一柄小刀,转身右手弹向那从背后偷袭青耕的那寨众时,左手也已经挥出,目标正是郑楚东。话音未落,姜易已经左手举着盾牌向高畅和青耕这边靠来;崔涵亮也迅速张弓搭箭,瞄向了刘彦岭跃来的方向;卢登全正欲迎上马萧,转身时瞥见他有此意向的高畅,又疾呼道:“五弟,砸开身后木窗。”卢登全素知这个二哥敏慧,当下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奔向屏风。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高畅右手射出的飞刀“刺啦”一声穿过偷袭青耕的那寨众的身体,“夺”地一声钉入那寨众身后数丈远的木柱子上,刀柄还在兀自摇晃,那寨众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胸口就汩汩地流着血倒下了。高畅左手射出的飞刀虽速度不弱于右手飞刀,但对手却是那寨众不能比拟的郑楚东,自是被郑楚东一个翻身躲过了。“刺”地一声,这柄飞刀穿过郑楚东身后不远的屏风,“蓬”地一声击在屏风后的木窗上,将木窗击的粉碎,飞刀钉在一片碎木上,与其它几片碎木“沙”地几声掉落到了大堂外的雪地上,溅起数片雪花。
姜易还没有用盾牌护住青耕,十几根牛毛细针已经临近,青耕挥动着长枪迫使展鹏退后的同时,也击落了数根牛毛细针,但仍有数根牛毛细针射到了他身上,他只觉得身上有几处地方一麻,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一般,但一时间又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刘彦岭见箭矢射来,急忙一算盘敲去,把那箭矢打落在地。
崔涵亮右手放回箭囊,刚准备取箭搭弓再射一箭,但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马萧双手挥着铁钩已经攻至,右手一钩勾向他。如此近的距离,他再想搭箭张弓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他立刻决定舍弓箭,改用其它兵器,他左手猛然一挥大弓,抽向马萧,右手改握住那支箭尾没有箭羽的箭支,取出后又径直点向马萧,赫然是一支判官笔。马萧见势,左手铁钩急忙挥了过来,右手铁钩、左手大弓和右手判官笔、左手铁钩先后一个照面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讨到便宜。
青耕银枪横扫过后的下一秒,展鹏狞笑着疾速重新踏步上前,右掌猛然拍向青耕。掌风眼看着要击中青耕时,姜易及时赶到,只听见“咚”地一声,展鹏的劲掌击在了盾牌上。受此强击,姜易站定不住,连连向后退去,竟撞到了身后的青耕和高畅,三人一起向后踉跄退去,“蓬”地一声,又撞到了身后的屏风。与此同时,又听见“蓬”地一声,卢登全直接用盾牌撞到了崔涵亮和他身后的屏风。此时,青耕五人与外面就仅剩一墙之隔了,而在青耕的记忆里,从这面墙的方向出去,直行一两百米,便是盐井寨的马厩,里面至少有三四十匹良驹,此墙一破,他们便可直奔马厩,夺取马匹,逃脱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紧接着,卢登全直接扔出了盾牌,盾牌高速旋转着飞向木窗,只听见“轰”地一声,木窗被击了个粉碎,他随即高呼道:“木窗破了。”盾牌应声依旧飞出数丈远,又撞倒了外面的几位盐井寨寨众,才“咯吱”一声陷入了雪里。
此时,青耕所中毒针之毒似乎已经发作了,微微抽搐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仍道:“快……出去,直走,抢马!”
崔涵亮疾道:“你们快带大哥走,我殿后!”
还在踉跄着的姜易三人已经退到了木窗下,当下高畅思绪电转,二话不说,一个翻身越过木窗,同时两柄小刀已经回手射出,目标正是最接近他们的展鹏和刘彦岭。
展鹏翻身躲过飞刀的同时,声音也响了起来,“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夺了马匹。”
刘彦岭飞身躲过飞刀的同时,也急忙在腰带里一掏,再猛然一挥手,两枚铜钱骤然射向木窗和姜易。他就是想让姜易陷入两难境地,现在青耕他们盾牌只剩一面,挡住了射向姜易的这枚铜钱,就挡不住射向木窗的那枚,而高畅正翻越着木窗,必然是躲避不了的,姜易也不能躲避,他身后就是青耕,他一躲避受伤的就是青耕,而青耕已经中了毒针,若再被铜钱击中要害,恐怕性命就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