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讽刺,他继续说道:“你还真是耍得一手好‘贼喊捉贼’的把戏!”
郑楚东嘿嘿干笑道:“恐怕这‘贼’是诸位吧!”
高畅又道:“看来你颠倒是非的本事也不赖吗!”
郑楚东揶揄道:“诸位还不知道吧,你们已经上了官府的缉杀名单了!”
姜易怒喝道:“胡说八道!我大哥乃朝廷巡盐御史,怎会被官府缉杀?”
郑楚东并不答话,只是扭头对林美玉笑道一声,“美玉,把那位官员的密文给他们瞧瞧吧!”
林美玉从衣带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着的书信,笑着上前几步,递给展飞羽道:“适才就准备给你来着,可你不给美姨机会。”
展飞羽没好气的接过书信,道:“看来还是我的不对了?”
林美玉只是笑道:“生死面前,谁对谁错有那么重要吗?现在你应该考虑的是你的性命!”
展飞羽也顾不上信封上的火漆了,直接撕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两页纸,打开时高畅也凑过头来,而姜易则没有凑这个热闹,一直提防着郑楚东他们。
展飞羽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郑寨主:
本官听闻尊驾已除了展鹏夫妇,夺取了盐井寨大权,不胜欢喜之余,已命人将此事禀于主上,相信不久后便会收到主上给阁下的褒奖,但一切不可高兴的太早,毕竟尚有余患未除,郑寨主不可懈怠。展鹏之子展飞羽现任安康县捕头,明面上本官不便出手,阁下若欲坐稳寨主之位,请务必斩草除根;另主上大事将近,盐铁之务乃之根本,如今铁务之事已无后患,但盐务之事尚有一个青耕不上道,请阁下务必替主上除去此患,事成之后,你我俱是有功之臣,主上也必会言出必行,许你盐井寨盐务私营,并降以往供盐之六成。望阁下尽心竭力。
到此一纸书信终了,却没有落款。
高畅看着空无一字的信尾,暗忖道:这人想必久在官场,处事格外小心,竟连落款都没留下,却不知他信上的主上是何许人也,所谓的大事又是何许事也。
看完书信,展飞羽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这狗官是谁?”
高畅劝道:“他们想说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郑楚东笑道:“还是高副将看得明白,我们现在和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认为我们会自凿船只吗?”
展飞羽没好气地道:“我迟早会查出来的!”
郑楚东道:“那是以后的事了,你还是先考虑眼下吧!”说着,他取出铁剑,无奈的摇头,似是迫不得以为之般,道:“羽儿,你也看到书信了,那人让郑叔我除掉你和青耕,郑叔我也是没有法子,全寨弟兄的性命都在我手里!”
展飞羽道:“别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这狼心狗肺之徒还知道什么兄弟之情?”
郑楚东冷眼看着展飞羽,只是道:“至少兄弟之情不似你父亲待我们那般,这种如流水易逝般的兄弟情我们承担不起。”
展飞羽怒喝道:“恶贼,休要巧言令色,血债必须要用血来还。”话落,他化掌为爪,人已经爆射出去,高畅还想劝他一句“展捕头不要受了他的激将法”,却都没来得及,姜易也磨拳擦掌,冤有头债有主,杀死崔涵亮、卢登全的凶手就在眼前,他怎么能按捺得住?
高畅却按住他的肩膀道:“不要冲动,眼下大哥的安全最重要,你骑马去前面等我们。”
姜易不假思索,疾道:“小弟若骑走了马匹,那二哥你们怎么办?”
高畅道:“为兄自有办法脱身,你先离去还可搬些救兵过来。”
姜易犹豫了,看了看高畅,又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青耕,他想留下来替崔涵亮、卢登全报仇,但他又顾虑着青耕的安危。
高畅又劝道:“你若也参加了战斗,那谁来照顾大哥的安危?”
姜易目光闪烁,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二哥,要不你护送大哥先走,小弟留下来与他们周旋。”
高畅摇头笑道:“你的聪明才智、武艺搏杀比为兄如何?”
姜易低头小声道:“自是不如!”
高畅一推姜易,道:“快走吧,大哥现在可是个累赘!”
姜易又回头深望了高畅一眼,一咬牙才骤然扭头翻身上马,驱马扬雪而去。
郑楚东急忙高呼道:“不要走青耕。”
马萧留下一声,“我去截住他。”人已经撤出战斗,向高畅这边疾速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