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在快速后飞时,左手一挥,三柄飞刀又疾射而出,同时,他的脚尖已然接近地面,他看也不看射出的飞刀,脚尖轻点雪地,人已转回身来,继续与展飞羽踏雪奔行。
郑楚东三人刚避过第一波飞刀,站稳脚跟,第二波飞刀又至,他们又慌忙躲闪,待再次站稳,再定睛一看,展飞羽和高畅已然又奔出十数丈远了,只剩下两个小点,他们知道纵使有快马,恐怕短时间内也难以追上展飞羽和高畅了,更何况以展飞羽和高畅现在奔行的速度,最多不出两分钟,就会到达长平县,而那时他们便束手无策了,虽然他们现在与朝廷官员有所勾结,但他们毕竟还是绿林人物,明面上还不能去县城胡作非为,况且姜易已经提前去搬救兵了,就算他们能赶在展飞羽和高畅踏入长平县之前追上他们,恐怕那时姜易也定然率领救兵赶到了吧,如此一来,他们也一样拿高畅他们没办法,保不齐还会像马萧那样连性命都丢掉。
想到这里,郑楚东才叫住了还欲追赶的仇兰成,“不必追了!”
仇兰成一脸疑惑,问道:“眼下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为何不追?”
郑楚东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但仇兰成听了却道:“怕他做甚,大不了连他们一起做了!”
郑楚东摇头苦笑着劝道:“不是怕,是没必要,我们已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没必要再拼命了,剩下的就交给那位吧!”
仇兰成这才闭口不言,这时林美玉却道:“我再走一趟?”
郑楚东道:“不必了,飞鸽传书就好。”林美玉显得有几分失落,郑楚东想是走了青耕和展飞羽,她心里不痛快,便没有多问。
郑楚东和仇兰成埋掉马萧后,与骑上马萧马匹的林美玉一道悻悻而回。
事实也的确如郑楚东预想的那般,高畅和展飞羽离长平县尚有约半里地,已然看到姜易领着十数甲卫疾奔而来。
姜易见高畅安然无恙,大喜过望,迎上前来,又寒暄了几句,便一道回到了长平县。而郑楚东刚回到盐井寨,就放出了只信鸽,也不知道是在给谁传信。
……
长平县,巡盐御史府。
青耕已然躺在了床榻上,但仍然昏迷不醒,倒不是高畅出手太重,最主要的还是他中了盐毒,才至于此,而高畅、姜易则围在他的床榻边,一脸急色。
展飞羽尚未离去,侧立在旁,看了眼青耕的脸色和状况,问向高畅道:“高副将,青御史可是在盐井寨中的毒?”
高畅愁容满面,点头道:“那仇兰成端出一个蒙着黑布的铁碗,趁大哥不备,射出许多牛毛细针,大哥虽用银枪拨掉了一部分,但仍被数根牛毛细针击中了。”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悲为喜,又道:“展捕头,你也是盐井寨中人,可知我大哥所中为何毒?”
展飞羽又问道:“那铁碗里面可是如蜂巢一般?”
高畅点头道了声,“正是!”
展飞羽道:“那就是了,那牛毛细针名唤盐碗蜂巢针,针上所涂之毒乃盐井寨特制的盐毒,中者起初身体抽搐,神志不清,直到完全昏迷,若久不解毒,会有性命之忧。”
高畅急切地问道:“展捕头可知解法?”
展飞羽眉心一蹙,道:“几年前,看父亲替他人解过,我倒也知道解法,只是从未替人解过,也不知道灵不灵光。”
高畅又忧伤起来,但眼下郑楚东那些人是指望不上了,剩下唯一知道解法的也就只有展飞羽了,他顿了顿后,才道:“现在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展捕头,有劳你替我大哥解毒吧!”言罢,高畅对展飞羽抱拳躬身,姜易也是如此。
展飞羽抱拳道:“两位不必如此,展某定当尽全力一试。”
高畅急忙退到一旁,道:“事不宜迟,展捕头,请!”
展飞羽上前几步,来到青耕床榻边,道:“展某要用内力先将青御史体内的牛毛细针逼出来,因此需要两位为我护法,烦请两位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否则青御史会遭到毒素的反噬。”
高畅道:“展捕头请放心医治,高某和舍弟就守在门外,保证不会有一只苍蝇飞出来。”姜易也连连点头,随后就随高畅出了房间,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