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姜易见来人黑衣蒙面,已知对方来者不善,立即打起精神,厉声问道:“来者何人,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蒙面人拱手道:“在下听闻御史大人受了些伤,特来……探望。”他把“探望”一字一句说得很重。
姜易道:“既来探望,何不以真面目视人?”
蒙面人笑道:“在下这探望却与他人不同,探的是毒何时入五脏六腑,望的是断气了没有!”只是他蒙着面,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他在笑。
姜易怒叱道:“宵小鼠辈,安敢欺我御史府无人,看刀!”说着,他脚一踏地面,人已爆射而出,挥刀迎面劈向蒙面人。
蒙面人也不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来得好。”就挥刀迎上了姜易。
蒙面人刀势凶猛,两刀一个照面下来,攻击方面不强的姜易被蒙面人这一刀砍得连连后退,大刀也被震得嗡嗡作响,姜易的虎口都有些发麻了。
姜易顿时有些心惊了,但他又不能离开,只是站在那里,握着大刀的右手轻微颤抖着。
蒙面人瞥了眼姜易的右手,道:“怎么,这才一招就承受不了了,那么接下来你如何护卫御史大人?”
姜易左手把盾拉到身前,坚定地道:“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踏入这房间一步!”
蒙面人道:“何必说得如此悲壮呢,其实你也不必死,只要你现在就离开,必然平安无事。”
姜易斩钉截铁地道:“休想离间我们兄弟,今日我寸步不会离开,要战便战!”
蒙面人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在下也帮不了你了。”话音落下,蒙面人已然出手,现在毕竟还是白天,容易被人发现,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蒙面人的刀砍来的电光火石间,姜易脑海里已闪过了一个念想,“这人功力虽高,但看样子却也不比那臭婆娘高多少,只是力气稍大一些罢了,不若我全力用盾牌防守,只要拖到有人来到,那我就赢了。”姜易手上的动作没有因此放缓,看准刀砍来的方向,及时移动盾牌,挡住了蒙面人的这一刀。
蒙面人却不以为奇,冷声道:“一刀你能挡下来,那么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呢,我倒要看看你能挡下几刀?”
姜易也不怯,道:“能挡几刀是几刀。”
蒙面人一刀接一刀劈来,速度越来越快,但纵然如此,十数刀下来,仍然没能击伤姜易,蒙面人心惊之余,也暗忖道:这姜易防守能力果然惊人。
就在这时,府内几个衙役听到打斗声,赶了过来,不等姜易吩咐,便直接扑向了蒙面人。
姜易冷声说了句,“你的麻烦来了。”
蒙面人笑道:“既如此,在下就少陪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再见的。”言罢,他虚晃一刀,迅速撤出战斗,再脚一踏地面,人已腾跃而起,脚尖较点墙壁,已然不见了踪影。
衙役正欲追赶,姜易却及时制止了他们,并吩咐其中一名衙役道:“不必追了,你先去把此事告知于我二哥,其他人与我一起留守在此,以防再有他人来捣乱。”
众衙役纷纷拱手道了声“是”,便按照姜易的吩咐各行各事。
那衙役自后院一路跑着来到厅堂外,见程捕头依旧站在门外,只是气息倒与这衙役有几分相似,都有些急促。衙役心里急切,也顾不上程捕头,连招呼也不打,就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直接闯进了厅堂。
高畅见有突然有人闯入,眉头一皱,叱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没看见我这有贵客吗?”
那衙役喘着气道:“高……副将莫怪,是姜副将……吩咐属下来的。”
姜易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急道:“莫不是大哥出什么事了?”
那衙役休息了这么片刻,已然好了很多,点了点头,道:“适才有一黑衣蒙面人闯进后院,试图闯进御史大人的卧房。”
高畅一听,拔腿就跑,但他忽然又想到了庞知县,停下脚步,回首拱手道:“知县大人见谅,末将去去就回。”
庞知县笑着走过来道:“青御史的安危自然更重要,高副将去忙你的,本官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高畅道:“那末将就不送了。”
庞知县辞别高畅,出了厅堂,与还在堂外等候着的程捕头一道出了御史府,上了辆颇为豪华马车,交头接耳中任由车夫驾着向知县府衙驶去。
高畅一路飞奔,赶到后院时,院子已经没了人,卧房的房门却大开着,他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只见姜易和几名衙役围在床榻边,却看不见青耕和展飞羽,不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