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朋友而已

    卫辞书的话让明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遂低下头没说话。到是周围的同学听他这么说又开始了躁动。

    “哟，听你这话是要追明玖吗？”班长开口问道。

    卫辞书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提醒大家该出发了。一群人笑闹着开始向山上走去，明玖不想再被大家调侃，特意放慢了脚步，低着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忽然一瓶水出现在眼前，拿着水的是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明玖抬头，来人是卫辞书。

    明玖接过水，道了句谢。

    两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说话。明玖打开水喝了一口，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卫辞书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问我。”

    明玖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低头盯着一级一级的台阶没有答话。两人又这样不说话，慢悠悠往前走着，明玖觉得气氛尴尬极了。

    正当明玖低着头数台阶转移注意力时，卫辞书突然停了下来，他嗓子发紧，声音低沉的唤了她一声，“明玖”

    “嗯？”明玖停下来转过身，目光到处转悠，就是不看卫辞书。

    “做我女朋友吧。”他眼睛一直盯着明玖，想看清她的表情。

    “......”明玖沉默着没有答话。

    “我喜欢你，从高中开始。”卫辞书看她没有说话，更紧张了。

    明玖张了张嘴，半晌才干巴巴地挤出个，“对不起。”

    她的话让卫辞书的心沉了一下。

    他低下头，喃喃地问：“为什么。”

    明玖轻咬着下唇，再次沉默。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之前时韵和她说就算她现在不喜欢卫辞书了，但是可以试着和他找找当初心动的感觉。就像她以前的男朋友，也不是个个都很动心，不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吗。

    他向她走近了一步，卫辞书长得高，突然的靠近让明玖有些压迫感。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我以为……你也喜欢我…”看着明玖的动作，卫辞书眼眸里的光暗了下去。

    “难道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我以为吗？”他喃喃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明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不是的。”明玖听他这么说着心里有些闷闷的，忍不住开口反驳。

    听着她的话，卫辞书猛地抬起头来，眸子里的光好像又亮了。

    明玖酝酿了一会儿，再次鼓起勇气开口道：“不是的，我是喜欢你，但那是以前。现在我们那么久没见了，我们都变了，不是当初纯情懵懂的高中生，也不再是彼此心里的对方，就算是喜欢，那喜欢的也只是以前的你，不是现在的你，现在……我们只是老朋友……”

    这回换成卫辞书沉默了，他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他想否认，他想说不是，他想说在自己心里明玖一直没变。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明玖说得对，你看，明玖以前滴辣不沾，但是现在也可以红油锅吃得津津有味。他们在彼此的生活中缺失了太久。

    他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颓然地低下头，终究是一言未发。

    正当明玖苦恼怎么收拾这个局面的时候，班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诶，你们两个！别说悄悄话了，快跟上啦！”

    明玖觉得班长此刻的声音犹如天籁，她应了一声，也没有管卫辞书，径直向班长跑去。

    明玖跑到班长边站定，小声的和她说：“班长，刚刚医院来电话了，我得回去一趟。”

    班长不满地啊了一声：“啊，怎么这样，好不容易大家聚一次，也太扫兴了。”

    明玖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不好意思，下次再聚啊。”

    她们俩说话间卫辞书已经从他们俩旁边走过去了。

    班长还想再说什么，明玖转身就溜了，边走边回头和她挥手再见。

    明玖从山上下来后长吁了一口气，不找个借口溜了一会非得尴尬死。

    本来之前季薇是想留明玖吃午饭的，说李阿姨烧菜的手艺特别好。可是明玖赶着要来聚会，结果现在烧烤也没吃成，只能饿着肚子站在路边打车。

    明玖回家的途中顺带打包了一份黄焖鸡，回到家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中午和卫辞书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而这边班长把明玖提前离开的事告诉了大家，他们惋惜了一会后又开始说笑欣赏风景，只有卫辞书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在队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烧烤局刚开始的时候，卫辞书也先走了。

    大家见他们俩一前一后离开，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八卦起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