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三世 预谋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倒是担心一下方丈了。

    方丈苦笑：“既然如此，你同我说这么多，又有何用？你能耐你何不自己捉去？”方丈的声音疲惫，他应该想要收手了吧。

    “我占时不能碰她，要是那位大人发现了我的存在，那可糟糕了。”他这么怕她，我竟丝毫不觉得她这样可怕。难道...是被封印在她右手上的魔物？

    “不过，我没机会，你可有机会。”他玩味的笑着，满脸的坏主意。“她也像那镯子一样，威力时大时小，比如说，现在她就是个小鱼，可钓。”

    “哼，你这分明是把我当炮灰。”方丈一语中的，十分不悦。

    “可你也心甘情愿啊。”

    方丈转身离开，他知道那妖怪不会对他出手。“季梵，我们走。”

    我应声而去，不免不回头看那垢妖。他究竟想做什么？

    “方法告诉你了，我等你好消息。”那妖怪在我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突然觉得...方丈他路走错了。

    回去的第二日，白天方丈在房里休息，晚上人又不见了。我循着昨日的山路去找他。果然在那瀑布旁。

    他歪靠在树旁，地上摩擦过得痕迹，以及一片狼藉的树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疾步走去，本想叫醒他。一不小心却看到了她。

    “你和我谈交易？”是熟悉的声音，可口吻却十分陌生。我寻声望去，绯色的纱衣衬着雪白的肌肤，月光倾泻而下，落在她身上竟显得柔软了，绝美的侧脸，以及...

    腾升缭绕的魔气。

    “大人，之前小的与你有过节，当然不奢望你能答应。只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你大人有大量，请千万不要介怀。”垢妖一脸堆笑，唯唯诺诺的哄着她。

    这便是妖怪，上一刻他站在你头上，下一秒变甘愿被人踩在脚底。

    “你也知道，还和我谈交易？是想再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吗？”

    那垢妖立马跪在地上，满脸委屈：“当初那事不能怪我，都是那道士的主意。我也是被他骗去当的共犯。”

    简直快被他那副嘴脸给搞吐了。我突然能理解方丈为什么如此痛恨妖怪了。

    “那今天是谁的主意？你的？他的？”她指了指一旁昏倒的方丈。“不是我的，是他的，他的。”垢妖指着方丈，声音抖着。

    “那我杀了他。”

    “使不得使不得。”垢妖为方丈求情，拉着她的衣角。

    她斜眼望着他，嘴角邪魅的笑意：“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都杀了。”他摸着那垢妖的脸，颇为怜惜地说道。

    “要不得，大人，你杀了我，谁跟着你做小弟？”垢妖嘟着嘴，挂着清泪。

    “小弟？听起来不错。既然这样，那我就饶你一命，不过这老和尚的命，对我可没用了。”她眼中杀气凛然。那不曾有的表情和傲慢，好陌生。

    “大人，杀不杀他都对你无所谓，可是我想要留他的命，可以吗？”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杀不杀他，你说了算？”

    “自然是大人说了算。只不过，留他自然有用处。”

    “何用？说来听听？”

    “大人的目的无非是打开冥界和人界的入口，你我能力受限，自然是达不到的...这老和尚心术不正，可用之啊。”

    打开冥界的入口...所以方丈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修炼邪术吗？不会的，方丈他一向正直，肯定是被他们蛊惑利用了。

    “你说服我了，这老和尚就交给你了。最后警告一次，我暂时在这里住着，你们若是再打我的主意，下次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们灰飞烟灭。”她将他踹倒，语气微怒。

    她拂袖而去，飞身钻进那瀑布里。

    好陌生，我不曾见过这样的她...原来之前都是在逗我玩吗。妖怪果然都是伪善的，想起村子被屠杀前，我看到的那群妖怪...充满了欺骗。她会不会伤害镇上的人呢？

    那一瞬我害怕了。

    我决定去找她，我知道我力量微薄，但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她对我应该毫无防备吧，有什么办法可以...有什么办法可以...

    方丈也无能为力的事情。

    但她总归有破绽。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