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念透过窗户,看着窗户里的花朵,猜测着,会是谁特意通过窗户把月季花放进去?
这不像是佘元晴做的事。
如果是甘憾的话,她一定会把花插到花瓶里。
如果是朱意,她记得昨天早上要出发的时候,她全程都在和朱意待在一起。
想来,如果他在桌上放了花,她应该会注意到。
她不禁有一点怀疑起那天碰见的美貌的少女。
桌子上面那一根月季花的颜色和花形,她越看越觉得和她拿走的那朵很是相似。
她开门,再次锁好,走到床边,打开她装了八品级阴阳书的行囊。
只见那本阴阳书已然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本陌生的书。
千念打开这本书,翻了又翻,却是比之前那本内容要更精妙的八品级阴阳书。
她吸着气摇摇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被某人戏谑地猜到了。
晨空中的棉云多得像起了云制的大片烟雾。
千念黑着脸,坐在书桌前。先给顾安写了一通嘲讽信,再给千家的阿爸和二叔写信说她转到了式宫,过得很轻松。
蜀山下的不远处,顾安正悠闲地喝着清早的花茶。
“殿下。”顾安的小厮轻轻推门而入,神色间略带惶恐,“这是千家女寄来的信。”
顾安瘦削的手一顿,把茶杯放到一旁,面色不甚好地拿过信。
很快,他便缓缓撕烂了信纸。
“殿下息怒,千家女一向说话难听,缺乏待殿下应有的常识与规矩——”
小厮惶恐地说道:“奴才现下就去拿方糕,告诉她自己应处的位置!”
“嗯。”顾安点头,又冷声说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顾安的小厮面色突然慌张起来,把锦囊藏到衣服后面,紧张地说道:“没……没什么……”
“把锦囊拿来。”顾安冷着脸命令道。
那小厮只好把手里的锦囊颤颤巍巍地递给顾安。
顾安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红穗环佩后,睁大眼睛,气急败坏地把玉环摔到地上。
“这个叛徒!”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豫王竟然敢对殿下做出如此不顾兄弟情谊的事,奴才今夜就去把他王府的宝物全数偷来!”
“哼,那再好不过了。”顾安嘴角冰冷地勾起,把锦囊冻成了锋利的冰块,一下子捏碎。
隔着一条野径,顾安宅子的对面。
“二弟,快来看!阿念来信了!”千止高兴地撕开信封,把信纸从撕口拿出来。
“贤侄来信了?”千泉快速打开门,兴奋地和千止一起看了起来。
很快兄弟二人边哈哈喜笑了起来。
“阿念不用跟画阳那个奇葩学剑,还有了好朋友,真是太好了!”千止笑道。
“是啊,好贤侄竟然跟人界的两个王室做了同窗,我真为她感到骄傲!”千泉笑道。
一只黑燕子划过浅蓝色的天空,飞过苍绿的山峰。
“今天的牛肉真好吃。”
千念和师兄弟三人走在路上,笑道。
甘憾最近忙着纠缠尤天远,不太有时间和他们聚了,千念的心情也便快乐地宁静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