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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赛马场上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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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只追逐的小动物,而偏偏又是在赛马烦躁不堪的临界点。八匹大马顷刻失控,集体朝贵宾看台冲了过来。

    赵桔早知不妙,立刻踢断台下整段护栏,大叫祥子同他一起搬起迎阻惊马。这看台上坐着他的亲人,一旦惊马冲撞,难免发生伤亡,那是他几乎不能面对的。

    一种牺牲精神在赵桔和他的侍从们心中升腾而起,骆驼祥子举起护板另一端,金泉、司马寺帮赵桔扛住一端,金骰和谢大方抽刀准备杀马。

    观众席上一片慌乱,人们连滚带爬,扶老携幼,希望避过这场灾祸。太君挺胸叫:“都好生走!有赵桔在,你们怕什么?”

    唐政还是错误估计了形势,在八匹发狂的奔马之前,人力变得微弱,即便是赵桔和他的强悍侍从。头两匹马撞在木栏上,木栏粉碎,两马和骑师一起倒扑在地。巨大的冲击力让赵桔气血翻涌,当时吐出一口鲜血。他顾不了许多,立刻爬起身将手中的半截木板劈向随之而来的奔马。那马一个趔趄,身体向前卧翻,赵桔被马身带着仰天跌倒,后一匹马昂首对他踹下前蹄。

    赵桔眼望蓝天,心想:“好天气,可是运气坏到了极点。”正在他等着承受生命中最后一击的时刻,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挥刀刺进那匹马的胸口。血液四溅,上千斤的马体带着冲力压在了那人和赵桔身上,后面的马一见血光,转头就往侧方跑开。

    两侧看台的民众眼见奔马跳跃,数千人哭爹喊娘,夺路奔逃,期间踩踏无数。

    惊马最终被骑师控制住,场面却已一片狼藉。司马寺、金泉和骆驼祥子、谢大方缓过气,合力扒开了赵桔身上的死马,趴在他身上还有一副软软的身躯,那是金骰!

    赵桔因为有了金骰救助,死里逃生,受的伤并不太重。他起身又吐出一口血,抱住金骰叫:“小骰子!醒醒!打牌了!”金骰微微睁开双眼,眼泪流下说:“少爷,下世吧。小的好像撑不过去了。”赵桔双眼尽赤,摸着他塌陷的胸口,急叫:“八格!你不许死!我、我。。。呜呜呜。”泣不成声。

    金泉也含泪大喊:“小骰子,说好哥哥我先死的,你可不能抢了先。呜呜!”金骰大口吐血,眼帘合上晕了过去,显然内脏都受到重创,生命也在旦夕之间。

    赛马场中的一间静室,这原是阿拉伯马夫们用来祈祷的地方。金骰被赵桔抱在一方软垫上躺着,呼吸微弱。赵桔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金泉守在他弟弟身旁。赵桔取出随身一直携带的布囊,里面是两枚他用来保命的石卵果。全部掐碎,投在一壶平时煮茶的茶壶中,直到里面果实煮烂,赵桔提下壶让它冷却。

    赵桔随后跪在室中,泪流满面合掌祷告:“上帝,我知道您的存在,不论您以什么方式。我向您求告,拯救我的兄弟。我愿以自身换回他的生命,他还太年轻,不该这么早离开。我活了一百多岁,信仰也是或断或续,还是让我在您愿意的时候牺牲才好。不要让金骰替我死,这不公平,请接收我的请求,无论千难万苦,我都愿意承受。”

    赵桔祷告默念之时,金泉没有听到只言片语,但看到他一番情真意切,不觉感动至深。赵桔用灵魂对上帝喊话后,起身收起哭泣,试着茶壶中的汁液温度,等到体温相当时,才默默把壶嘴对准金骰嘴巴慢慢灌入。

    一番周折过后,一壶水大半喂下。金骰随即气息开始平稳,金泉大喜问:“少爷,您用的果子是不是那棵神树上的?”赵桔平静道:“那不重要,关键还要天意造化。”“我知道您已经求过神仙了,他一定会好的。多谢您啊,少爷!”金泉挂着泪珠的脸上带着笑意。赵桔说:“你少废话,小骰子不单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哦。”

    到金骰沉稳睡去,赵桔才开门走到外面。外面有很多人等着,武夷公府家人都在。赵桔低声说:“今晚他不会有事。”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赵桔又问:“这次混乱有没有造成死伤?我难持其咎。”赵仁过来讲:“桔儿,这回马疯,看台上推搡踩踏,十七名老幼折骨,一百二十余名轻伤。万幸无一人有性命之虞。”赵桔躬身道:“二叔,麻烦您尽力关照他们,我救过金骰后会一一向他们赔罪。”赵仁道:“你放心,后面的事我来担待。”太君说:“赵桔,今儿之事不是你一人能够担当,武夷公府整个都要与你扛。”

    赵桔再次躬身道:“太君,这本是孙儿辖地,出事也当孙儿一人承当。”“混账!”太君拂袖而去,留下话:“你若一人承当,我还不如替金骰死了去!”

    赛马惨案,大宋朝野舆论大哗。邸报一发,各地御史参劾赵桔骄奢淫逸,只管戏乐而耽于民生。这是传统士大夫对赵桔的一次凶猛反扑,赵桔一向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他们忍无可忍。推崇商人也罢,关护武人也罢,更讨厌他在邑地收买人心,培养那些乡民自主意识。由于赵桔狡猾,许多次婉转不留话柄,他们无从下嘴,这回可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皇帝赵构这些天焦头烂额,斥责贬谪了十几名御史,可朝议仍旧汹汹。他不禁失态放出狠话:“桔卿不可劾,要劾从朕身上踩过去!”

    秦桧府中,密室里面,秦桧和万俟卨等党羽几句其中。秦桧说:“赵桔不可撼动,官家恩宠太过隆重,过言则让官家怨恨,我等还是寻其最佳结果。”万俟卨说:“秦大人,适此良机,岂能放过,扳倒赵桔我们也可后顾无忧。”秦桧道:“不可不可,此时再添油加火,我等当无出头之日。还不如叫赵桔除去了太尉,没了官府卫队便可以暗杀之。”万俟卨击掌大笑:“秦大人深谋远虑,此当一劳永逸矣。哈哈!”

    虽然四处楚歌,赵桔却毫不知晓,黄启宏和高清的来信他都无心翻看,只是日夜陪护金骰,赛马场边的黄浦侯车马几日未动。

    张山连日来求见,赵桔也命手下推了。张山最后收到他一份素帖,上书:“莫须有!金骰生命至关重要!”张山叹息离去,回去对姚氏道:“至纯至性,赵桔耳!”

    金骰身体日渐转机,赵桔又去取来行李中剩下的四枚石卵果给他喂下,暗自庆幸从武夷带出六枚,可以让金骰转危为安。他也衣不解带,和金泉一起睡在金骰身边,一刻不敢离去。

    七天过后,金骰睁开双眼问:“少爷,金泉,我们赌石头剪刀布如何?”二人含泪道:“你省省吧,目下你只能出拳头。”金骰这时已被包裹成一个粽子,想伸开手绝不可能。

    金骰赌瘾上来,势无阻挡,就说:“我右脚可以动,我们一起猜好不好?”三人马上商量好赌注,完了就一起猜拳猜脚。金骰的脚还真灵活,不时做出石头、剪刀和布。赵桔同金泉仔细看了,分出胜负,就把银圆堆在金骰身上。

    这本是金骰绝活,大胜之下金骰大怒叫:“你们可不可以把钱放在我的耳边,压在胸口我喘不过气来!”“哦。”二人把一堆金银移到金骰边。赵桔对金泉说:“他好像好了,能发脾气了。”金泉说:“我看也是,出脚也快了许多。我们赌十两一局好不好?”“Havethehonortokeepsomebodycompanyuntilend!(奉陪到底!)”金骰随口说出一句英文。金骰听不懂,赵桔大惊说:“金骰你会说洋文啦!”金骰笑说:“脱口而出。Feelsogood!(感觉不错!)”

    赵桔越发不可思议,尝试用英语跟金骰对话,金骰也是上口就来,毫不经思考。

    一次,当金泉去拿晚饭时。金骰对赵桔说:“老板,我们好像在一张墨绿色的台子上打过桥牌,你那时说:‘小哈同,该你出牌了。’”全部讲的英文。赵桔当时心潮翻涌,前世与小哈同打牌的一幕浮现眼前,墨绿色台面,牌底中央还有一只蜜蜂。

    赵桔不敢相信,用英文问:“我们的牌背面是什么?”“一只画上去的蜜蜂。”赵桔当时确认他就是前世的小哈同,高兴拍他手说:“我们以后可以打桥牌了。呵呵!”金骰痛叫:“少爷,您可不可以轻点,我还受伤着哩。”“好好。呵呵。”

    金骰回忆前世也只在片段,并不能达成连贯。赵桔探明他底细也不愿解释,毕竟惊世骇俗,说出来平添几分烦恼。

    金骰脱离危险后,被转移到侯府之中,赵桔也开始接触外界消息。看过几位朝廷大臣的信件,和张山同他叙述,才知道一番惊涛骇浪。

    朝议对赵桔很是不利,高清和黄启宏一派担保这只是一场意外,秦桧一派请求稍加惩处以平民愤,这也符合赵鼎和吕颐浩的想法,而更多元老提出赵桔必须受到惩罚。赵构硬撑不许,所有弹劾赵桔的奏章被扔在阙下,表示官家的愤怒。

    赵桔听闻朝廷为他而反目对立,便上一封罪己书,愿贬为一县令以自赎其罪。赵构不准,发言:“逸仙无罪,救老扶伤,舍命相助,何来自赎?否则大宋无一良人耳!”

    赵桔这时去看望伤者,医院中几名幼童骨折让他内疚。当时向他们父母做大揖道:“对不住,这都是我的错。”幼童父母惶恐跪倒说:“不关侯爷事,那时慌乱,是小的没有照管好孩儿。”赵桔道:“我本该听秦奋劝,后一场应当延后,便少了孩子的苦楚。”

    说话间,司马寺来报,秦奋昨晚上吊,被家里人救下。赵桔赶忙又去秦奋家安慰。一番劝说之下,秦奋才放下谢罪之念,留下赵桔怅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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