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狼王装作不认识自己呢?
“你不知道你是白可人吗?”仔细打量她的时候,她明明就是白可人,只不过看起来确实比白可人瘦了点。
“小乖!”
“师父。”
从那暗香浮动的栅栏内迎出来的,是一个身披月白色纱衣、头戴骨笄的白发男子,一吊春山画眉,一双寒江凝眸,和从小说中走出来的美男子绝无不同。
黄灿灿望着院内熊熊燃起的篝火,好像被迫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头痛欲裂起来。
......
“你扶着我干什么?”黄仙贝一把甩开白乖乖的手,转而站到了今夜白的身边,“师父,我们回来晚了。”
白乖乖对于黄仙贝这种不可捉摸的脾气早已习以为常,从前她被黄仙贝欺负的可不少,现在她不屑于去辩解,毕竟自己是斩妖除魔、守护白民国的圣女,黄仙贝怎能和自己同日而语。
“可擒住花妖了?”今夜白负手朝屋内走去。
“师父,我将花妖的身体击碎,只剩下一颗头颅,料她也逃不远,倒是她,耽误了我收妖。”黄仙贝嘴朝着今夜白撒着娇,眼睛却死死盯着白乖乖不放。
“是吗?”今夜白望向白乖乖,“今日你收妖不力,留下来我要同你讲讲如何使用射日弓。”
“知道了师父!”
不稀罕戳穿真相,白乖乖的内心就跟有一块明镜似的。花妖最擅障眼法,她独独发出的一种香气就能使人迷失自我,莫不要说是击碎她的身体了,就连破她一瓣真身都需要极高的修为。所以黄仙贝所说的击碎了花妖的身体,一定是奇香障眼法,以残缺之身令她放松警惕,再将她引入其最畏惧的水域之处,取其性命。众所周知,黄仙贝虽魔法甚高,却不谙水性。
“师父,我也想留下来听你教导。”话音未落,一双粉嫩小手就轻轻扯上了今夜白的衣襟。
“射日弓是小乖的灵物,你就不要凑热闹了,改日得闲再指导你。”今夜白宠溺一笑,悄悄用法器将黄仙贝的手推下。
“那好吧,师父,我嘱咐阿岑给你炖的香饮子你别忘了喝。”撅起了嘴巴,黄仙贝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紫烟庐。
“小乖,这花妖可不是寻常之妖物,她在瀛洲时,就已经修炼成型了,普通的箭法之于她而言,不过只是腠里之浅痛,并不能将她收服。”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如果不早日将她收服,白民国的孩子们就有危险了,据说她嗜血过多,现在竟然也挑剔了起来,我怕小希他们会有危险。”
小希是白乖乖在东游昆仑山时在火鹰嘴下救出的孩子,因丧失了记忆不知家在何方,白乖乖就将他带回了白民国。白民国国规甚严,外族人种不得入籍,因此这黄皮肤黑头发的小希,变成了白头发、白皮肤的白民国国民眼中的异端,为此,白乖乖在族群的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了三百鞭笞之刑罚,如不是今夜白将自己仅有的一颗金创药给了她,白乖乖可就要成为一个疤痕遍身的小丑女了。
“明日我和你一同去寻花妖,今夜你就留在这里,把射日弓的法器谱好好温习一下。”今夜白对着手指一顿咒语,法器谱便从书房处漂移至白乖乖手中。
院内篝火冉冉,庐内烛火妖妖。白乖乖打着哈欠一遍遍翻着法器谱,跳跃火光中她的脸也显得可爱非常。
白乖乖想起今日在追逐花妖的途中,好像被天外之物袭击了一下,到现在背部还隐隐作痛。
“怎么了?”今夜白见白乖乖一直扭捏不安,似乎失去了看书的兴趣。
“师父,我的后背好痛,好像被谁击了一掌一样。”
“我来看看!”今夜白从案几上下榻,来到白乖乖背后,却不巧看到她的脖子上印有一个如天鹅般的红色印记,他记得从前她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