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发五往后退了退,瘫坐在沁股凉的石凳上,袖上花粉随着颤抖的双手如鎏金散落一地,在月光中格外冷眼。他嘴角一憋,跟着跺脚扬起尖锐的嗓子道:“我的新衣服,毁了!”
臧万万搀住脸色铁青的白乖乖,领着她去了自己的辰室。白乖乖虽手搭在臧万万肩上,但那细腰却总是往外边挪着,走起路来好生别扭。从那背后望过去,他们两人像是两堵移动着的一高一低的清秀娟丽的小白墙,中间便是一个拱形的雕花沉香木门。
声渐远、形愈远。
臧图图仰着头,右手衬着雕栏,“咯咯”笑着停不住嘴,连他左手那只刚刚收服不久的绿尾鹦鹉也扑棱翅膀学着主人笑了起来。
“给我闭嘴!”臧发五推搡了臧图图几把,但那力度在臧图图那里,不过似蜻蜓点水。臧图图也不恼,就是怕他将秽物抹到自己身上去,便逃也似地跑回自己的荧惑室去了。
臧穗穗和臧佛儿相互对视了一眼,赶紧唤人来带臧发五回镇室清理衣物。
“她呀,不会是看到村东头的王二裂子了吧!”臧蹊跷斜倚在栏杆处,一条腿屈着膝,另一条腿只是自然地伸展着,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辰室。
老实说,臧蹊跷第一次见到男人生孩子的时候,他吓得当场就去世了,还是臧万万狠命掐了他的人中,又给他渡气,才让他原地复活的。他心里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臧万万,如果死了,说不定就穿回去了,但也有可能白白搭了一条老命。
“裂子本来就是一件平常事,他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臧谁克斯接话道。他今日倒是格外冷清,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就静静端坐在石凳上,却也不着急着走。
“她毕竟是外族人,裂子只是你们蔟国才有的规矩习俗。”臧蹊跷闷得慌,将发帘撩了上去,又拿手对着脸扇了扇风,大口吐着气。
“你们?”不明白臧蹊跷为何自去年立秋时节以来,就与自己生疏了很多,嘴中尽是“你们”之类的词语,他想提醒他,却欲言又止,收了收不安分踏出的脚尖,正了正前倾的身子。
眼见辰室的门即将闭合之时,臧蹊跷一个鲤鱼打挺从长椅上弹跳起来。虽然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这事被自己撞上了,还是不能撒手不管。
“砰砰砰!”臧蹊跷放下发帘,整了整衣服。
“怎么了?”臧万万开了门。
“哦,没什么,她好些了没?”臧蹊跷伸头朝里屋望了过去,心中默念道:“衣衫完好,万事大吉。”
“给他服了一些药,入睡了,没有什么大碍。”
“晚上让她睡这里不太好吧?”臧蹊跷明白臧万万有洁癖,自然是不会与大家住在一起,便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让她去我那睡吧,我搬到臧谁克斯那!”
“我不介意和小冰雪一起睡。”臧万万想这臧蹊跷平时跟个透明人一样,这次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了。
“不行不行,得给她单独弄个房间,哪有主人这样对宾客的对吧,再说了,这小冰雪是天降祥物呢!”
臧万万思忖这臧蹊跷说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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