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顾九诚和阿宽相对而立。
阿宽手里拿着一个茶叶盒子。
此时,四周无人。
两人之间的气场似乎也调了个,人前,顾九诚是主,阿宽是仆,处处恭敬,现在却是完全的反过来了。
“再过几天就大成了,这个节骨眼上,决不能让人离开府里!”阿宽阴恻恻的说道。
“爹,顾商都答应了,这事怕是改不了了。”顾九诚为难的应道。
“更改不了,那就让他们所有人都留下。”阿宽冷笑,打量了顾九诚一眼,“外面的生意,你接管得怎么样了?”
“七成已经摸透。”顾九诚应道,脸上微显得意。
“远远不够。”阿宽皱眉,“算了,原本还想留着那老匹夫几天的,现在,一并办了吧,其他的你慢慢收拢。”
“爹,今天来的那个死丫头,好像真的有点儿本事,吃饭的时候一直很谨慎,怕是看出什么了。”顾九诚担忧的说道。
“她中了我的噬心蛊。”阿宽冷笑道,“今晚,就假她之手,呵,她不足为惧。”
“……”杨桃溪“听”得哑然。
艾轩福好歹还修出了神识,而这个连感知都没有的阿宽,居然这样藐视她,也是挺醉人的。
“爹,那个……”顾九诚说着,突然忸怩起来。
“有话就直说,这样娘们叽叽的像什么话!”阿宽不满的瞪了顾九诚一眼。
“那个……那两个丫头挺漂亮的,能不能……”顾九诚说着,舔了舔嘴,露出一抹垂诞。
“没出息!”阿宽斥了一句,才说道,“跟后面的那个可以给你,至于那姓杨的丫头,我还有用。”
“就不能换一换吗?”顾九诚有些失望。
他喜欢姓杨的那小丫头啊,总感觉她比较好吃。
“想都别想!”阿宽沉声,“她是顶顶好的蛊炉,岂能容你浪费!”
“爹。”顾九诚还想再争取一下。
“闭嘴!平日里我让你多练练本事,你不努力,现在知道后悔了?哼,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自然就把她给了你,要如今,以你这能力,能睡出个金蛊王来?”
阿宽似是动了怒,斥责中带着怒气。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能睡出个花来……”顾九诚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阿宽眯起了眼睛,沉声问。
“没、没什么,爹,那,今晚我们要怎么做?”顾九诚顿时蔫了。
“!”“听”到这些的杨桃溪如遭雷劈。
顾九诚和阿宽是父子,她不怎么惊奇,他们为了留下顾鸣北今晚动手,她也不意外,可是,他们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蛊炉?
什么叫睡出个金蛊王?
不会是她猜的那个意思吧?!
丫!
太特么恶心了!
“桃溪,是不是累了?”顾商见杨桃溪好一会儿没说话,忙问道。
“没呢。”杨桃溪回神,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路上要怎么养护顾叔叔的身体。”
“让你费心了。”顾商感激的看着她说道。
“顾爷爷,您能弄到大冰块吗?”杨桃溪很快就在心里找到了一个接近冰窖的借口。
艾轩福给的那个残谱和手扎里就有提到过,蛊虫在低温环境下会出现蛰伏冬眠般的情况,那么,想要让顾鸣北好好的到达目的地,用冰是个好办法。
当然,她的目的才不是找冰块。
那对恶心的父子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呵呵,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冰窖里的那些东西,算是她先收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