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她是悄悄地,所以就没让两个丫头跟着,后门的妈妈和房妈妈相熟,见她要出去一时有些疑惑:“姑娘要上街何不走正门?从这里出去怕是要绕远路了。”
沈清清一代而笑,说道:“妈妈不知道,我去的地方从后门走才近些。”
那妈妈了然的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只说让她去,天黑回来也给她留门。
沈清清笑过,说道:“妈妈放心,我去去就回,不用等天黑。”
说着就一溜烟儿的出了门,左拐右拐的就到了一条胡同巷子里,别看她年纪小,又懒怠,记性确是比常人好。
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抑或看过一遍的书,她从不会忘记。
若是记得不错,那晚她应该是敲的后门,而这里,才是前门。
扣扣扣,扣扣扣,略等了等门就打开了一条缝儿,来开门的是元娘与元老的儿子,也就是那晚把那黑衣人搬进去的人。
当时天黑看不太真切,如今借着日光她才得意看清此人,虽并未生得如何好模样,但为人端庄,又温润,且十分有礼,就是见着她总不用正眼,想是对生人有些腼腆,或者是没见过几个姑娘的缘故。
沈清清:“小哥好,不知元大娘可在?”
元芳见是那晚的小姑娘,就让开了步子,后来母亲又告诉他沈家姑娘曾经救过他们,当以恩人的态度对待。
所以此时元芳不仅态度极为客气,还带着两分隐隐的激动:“原来是沈姑娘,快请进,母亲正在家,若是知道姑娘来,定亲自来迎接。”
沈清清忙摆手,亲自来接就算了,她这会儿也是贸然拜访,不嫌她不知礼数就好了。
一路随着元芳到堂屋,正好看见元娘在榻上做衣裳,恰好元老也在,沈清清忙上前给二老见礼。
虽说她的身份比普通人高些,可本就是有求于人,在自拭身份,可就不妥了。
元娘见到她自是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拉她过去坐下,也不敢受她的礼,元老却八风不动的坐着,还用一只手抚着胡子。
眼里满是赞赏,元娘说的不错,是个好苗子。
一番攀谈后沈清清便说明了来意,也拿出了自己所镌录的方子,但元老却没看,只放在一边。
反问了她许多关于医药的问题,平日里也只是在书上看到,终是不曾亲见,沈清清也就将就着原话说了。
元老越发满意,比自家儿子娶了媳妇儿还高兴。
“沈家丫头,你可有学医的打算?”
沈清清懵了,元娘也是一愣,她竟没想老头子还有这个打算,虽然她也很喜欢这姑娘,可她毕竟身份不同。
且又是女子,学医这事儿真没什么必要,沈清清对这事儿倒不反感,只是一想到要记许多的医药圣典就觉得头疼。
且比起给人看病,她更喜欢捣鼓一些养生美容的方子,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旁门左道,她要是学医,怕就要污了元家的门楣了。
可谁知道元老确是铁了心的要收她为徒,说她要是不做他的徒弟他就不看方子。
这可为难了沈清清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她先回去考虑个一两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