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沈清清就一个人回了书房,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就一阵头疼,那都是各家小姐送的。
虽说不能买卖,但有那其中拿不出太好首饰的小姐依旧让丫鬟塞了好大包银子给她。最主要的是真的是好大一包,她平生除了几盒胭脂,也就真金白银最得她喜欢了,别说什么都是身外之物的话。
她爹不疼,娘不在,说不得将来还得养弟弟,没银子她就没安全感,既入了她的口,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最主要的是,这好像还是个不错的商机,可问题是她该怎么做才能既得了银子,又不让人说闲话呢。
第二天沈清清终于见到了大嫂嫂,当真是个美人,只是过于端庄,说话一眼一板,像个师傅似的。
这一日沈清清又在屋子里捣鼓,白味敲门进来说四小姐过来了,像是有些不高兴。沈清清翻白眼,她来她这里什么时候高兴过,还不是要她去哄她才得以高兴,真是的,她为何不比自己大些呢。
这样大娘子定会早早地给她订一门亲事,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嫁出去,也好不用再来祸害她了。一路上沈清清都拉着个脸这样祈祷,等一进了门就像是变戏法似的突然就转换成了笑脸。
“四妹妹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如烟撇嘴,甩着帕子说道:“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沈清清喝茶的动作一顿,她最近可安分守己得很,又是因为她什么呢,可得好好听听。
“还不是去逛园子的事情,母亲知道了,骂了我好一顿,还说要送我去祠堂反省,若不是后来爹爹来了,我这会就已经在祠堂跪着去了。”沈如烟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就像是放炮仗似的。
沈清清却是越听越沉了脸,嗒的一声就把茶杯掷在了桌子上,冷声说道:“四妹妹这话好没道理,我本来就是要回院子的,是你求着我陪你去的,如今自己受了气便来寻我的不是。难不成是打量我没有母亲庇护,好欺负。”
沈如烟先是被吓了一跳,后又被沈清清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顿觉失了颜面,霍得起身反吼了回去:“沈清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庶女,我要你去已经是给你脸了,怎么,如今得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了,反倒寻起了我的不是。
你死了娘与我有什么干系,难道还是我害的不曾?”
一声死了娘越发的使沈清清动了气,哐的一声就拿起杯子向沈如烟扔去,砸了个粉碎,险些刮伤了她的脸。
早听见动静的丫鬟婆子报信的报信,劝和的劝和,又是好一阵忙乱。
沈如烟散了发,也着实被吓着了,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沈清清说道:“你,你竟敢如此对我,我要告诉父亲去,让父亲打你的板子。”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清清却是一声嗤笑,说道:“你去告便是,大不了重新送我回忻州去,有什么话说的。”
如烟一愣,一时无言,就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冰冷之色的沈清清,第一次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说的太过分了。想想若是有人说她死了娘莫说茶杯,刀子她也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