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天地五极以恒冰、乾雷为最,赤炎、沧餍次之,玄罡最末”龙澐观察着无相假装未听实则认真思考的神情,刻意道:“若是有人将五极中两者集于一身会如何?”
“不可能”无相撇了撇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仅一样已足矣让诸天凡灵生不如死,何况两样皆俱?岂不是活腻了要上天?!”
“是吗?”
“废话!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病得不清!”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个没良心的!”
“放屁!”无相见龙澐笑声愈显愈烈,那感觉就像是自个儿被龙澐捏于掌心全然是供他玩笑的乐子,心中不悦攀至极点,碎口揶揄:“有病的是你吧?”
说罢无相也不管身后龙澐戏弄嘲笑,跨步回了房间,一关上房门无相反倒冷静下来,回想龙澐话中深意,此人向来不会无故多话,而且龙澐等待自己明显有意为之,越想越觉不对劲的无相脑中莫名浮现烛照今日异况,心中担忧总觉得去看眼方才安心,趁着夜色,无相翻出窗台望向距离自己间隔两个房间此时正紧闭的木窗,纵身一跃借助屋梁翻了过去。
“砰砰砰…”
叩窗声时轻时重,唯月光透射的屋中木椅上烛照盯着自右臂手腕蔓延至肩胛直入胸腔的黑蛊纹,两指并驱赤炎燃着自纹路起末寸寸湮熔落下血痕狰狞,腥血浸染红衣浑然不觉,焰光摇曳照亮烛照苍白英容上汗流不止,痛至骨髓银牙紧咬却闷声不吭。
“砰…”
“…”
“烛照…是我…”
“…”
“你干啥呢!快把窗户打开让爷进来!”
“…”
“快点!爷快坚持不住了!”
“…”
当窗外叩响从轻语转为无奈最后沦为力不从心的怒怨,烛照寻着指尖消失殆尽的赤炎,抬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掉在房梁上东扭西晃的身影,缓慢起身将右手藏于身后以袖袍遮盖行至窗前。
“烛照!你再不开窗!爷要…”
“咯吱”
就在无相快要坚持不住准备直接破窗而入时窗户裂开一缝露出艳丽红衣,无相本能视线上移寻得烛照眸中警示不言而喻,尴尬一笑。
“呃…呵呵呵呵…”
“…”
“那个…我就来看看你还好不”
无相光顾着解释,迷糊劲儿起竟松开了抓住屋檐的手,没了支撑的身躯猛然下坠,无相恍然惊醒眼看就要摔得颜面无存,突感手臂被人紧紧牵制身体停顿半空,无相猛然抬头迎上烛照注视自己的目光,夜风拂过卷起飘零落叶,四目相对激荡无相心跳起伏不定。
“你…”
“死不了”
烛照冷不伶仃的回应击中无相心中软懦,正打算说些软话,哪曾想自己还未开口,烛照嘴角上勾冷哼言笑。
“你这把破剑果然又笨又重”
“我…我去!烛照你个…”无相未说完的话随着烛照用力将他整个人摔进屋内的强劲力道化为口中惊呼:“啊啊啊!”
无相刚站定屋内,便见烛照转身间掌心赤金极焰砰然爆发袭面而来,电光火石无相猛睁星眸抬手橙光闪现重剑破空而出,手臂一挥化三尺剑灵形成屏障,阻断即将燃至锦袍的赤金极焰,灼热腐蚀肌肤烤得无相浑身恼火难耐,再见烛照面无表情五指分开合并间赤炎如火蛇起舞极速缠来,无相眉宇一凝,这货居然跟自己来真格?!心下一定散去屏障抬手挥动重剑直逼火蛇。
“嘭!”
两重恒古魂力于烛照布下的结界内剧烈碰撞,重物摩擦地板传来闷张参杂无相脱口骂言,烛照充耳未闻,五指回收间结界退却窗户关闭,恢复黑暗的屋内烛照借助月光看向正半蹲在地横眉竖眼怒视自己的无相。
“你玩我!”
“嗯”
烛照偏头挽胸答得理所当然,她本就故意为之,反观无相倒是未料到烛照竟会如此坦然,一时愣怔,继而顽强执拗道。
“爷好心来看你!居然捉弄我!”
“我只想试试”
“试啥”
“鸿蒙恒古衍存的沧龙神魂所淬炼开天辟地的第一把重剑是否虚有其名”
“然后呢?”
“还行”烛照点点头,无相瞧着正当沾沾自喜时烛照咧嘴一笑毫不客气:“除了脑子”
“烛照!”
“嗯?”
“你这冷血无情的玩火怪物!”
“哈哈”
“笑屁啊!爷要是再同你说一句就是王八!”
“噢~”
“你!”
猛然想起自己前刻言语,无相咬唇闭嘴,低头见烛照正仰头盯着自己面上似笑非笑,重哼一声掀开窗户翻了出去,夜风吹动窗扇回弹碰触框架掩盖烛照虚弱倒退间撞断椅架的重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