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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歌初见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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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歌十岁之前一直关注的是她的兄弟姐妹和她一直苦苦挣扎的生活。作为家里的长女,她的父母给她生了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她的爸爸是个退伍的海军,妈妈是个勤劳的家庭妇女,爸爸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四处奔波,妈妈为了一家老小吃喝整日劳作,一家人一直生活温饱线上,吃饭穿衣只能一切从简,衣服是大的穿旧了给小的穿,孩子们一年难得添置一件新衣,这样的童年平淡的几乎没有一点亮光。一九九三年的一个秋天,在十岁的如歌身上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是妈妈又破例给她买了一件成品新衣,也不是爸爸又从外地带来了令同学羡慕的新奇好看的文具盒,更不是她终于换了一个不再找她麻烦的男同桌,生活总是这么的出其不意。那天早上,如歌一如既往的穿着朴素的衣衫,甚至头发也来不及梳一梳,在给小弟喂完饭后急匆匆来到校园。初升的朝阳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校园的一排排杨树古朴挺拔,树叶也还还没有变黄飘落,风尘仆仆的如歌不经意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男孩,他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一般让人沉醉,这样耀眼的光照进了如歌的心里,深深激荡着她幼小纯净的心灵,她好像突然间开窍了,眼里看得见了异性的美好。这个男孩就是她的同班同学金波,平凡的如歌从哪一刻起,眼里心里都有了金波的位置,如影随形的默默关注着金波,心里有了对美好的期盼。

    心里虽然很想和金波多说句话,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好,然而如歌太平凡了,平庸的家庭、不起眼的相貌,一般的学习成绩,没有任何方面可以让她值得被关注。怎样才能让他关注自己呢?小小的她无力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相貌也天生由父母赐予,唯有学习成绩她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她下定决心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在小伙伴出去玩耍的时候她在默默背书,在看顾小弟的时候她也拿着课本钻研,夜深了,妈妈喊她睡觉她还在复习功课。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的成绩已名列前茅,变成了校长关注,老师喜爱,同学羡慕的优等生。学习成绩优异的她终于引起了金波的注意,他有时会向她请教数学难题,她会耐心的给他分析解答,他终于能和他说上话了,她内心窃喜,有了更大的动力去啃更多的数学难题,为的是在他向她问问题时他不会失望,他们的交集开始多了起来。

    她的班上有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叫金娜,金娜不能算是如歌的朋友,她成绩很一般,比较羡慕如歌的学习成绩,但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对如歌也算热情友好。突然有一天如歌听好朋友红梅说起,金波好喜欢温柔漂亮的金娜,想跟她说话,想和她一起玩耍,这在闭塞未开化的小镇来说是个新鲜事。虽说学校让男女同桌,但一般还是女孩和女孩一同玩耍,男孩同男孩玩在一起,要是那个女孩和和男孩一同玩耍还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金波说喜欢金娜也是只能说说而已,他是不敢真的去做的。可就是这样一件事,却在如歌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不能接受金波喜欢上别人,虽然她知道班里大部分的女生都喜欢帅气耀眼的金波,但金波之前并没有表现出对那个女生另眼相待,她心里还是有美好期待的。听说了这样的事,她心里是不舒服的,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只能默默舔舐伤口。很快这件事就过去了,如歌学习更加的勤奋,她的成绩也更加的优异。

    小学的学习没有那么的紧张,学习闲暇还是有一定的娱乐时间的,有段时间同学们都迷上了一部电视剧,是由潘迎紫老师主演的电视剧《一代女皇》,在课间大家喜欢聊聊对电视剧的感受,评论剧情,调侃里面的人物,说说笑笑,也是无比的快乐。还有一步电视剧叫《家有仙妻》,它的主题曲《失恋阵线联盟》里有句歌词:她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从不肯让我送她回家,如歌觉得是那样符合自己的心境,她多么想和金波结伴回家,一路能谈天说地。当然这只能是幻想,也只能停留在幻想层面,别说让他送自己回家,能让他和她多说上一句话,她就会开心上好半天。

    然而残酷的真相总是那么粹不及防。一个雨天,大家有的打着雨伞,有的穿着雨衣陆续来到学校,如歌衣着寒酸,家里没有个像样的雨伞,更不用说漂亮的雨靴,脚上的鞋子也不大合脚,她披着一片遮雨的塑料薄膜拘谨的站在一边,这时他看到了金波眼中的嘲笑和不屑,她有点难堪,但又避无可避,生活的窘迫哪怕再亮眼的学习成绩也无法掩盖。是的,在金波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学习成绩较好的普通同学而已,谈不上有多少情谊,这就是真相,纵使她付出再多的努力,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的位置,而如歌追求的这些,金娜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能轻易得到,她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

    学习成绩的提高让如歌也得到了一些回报。她的异常注重学习的爸爸逢人便夸赞自己的女儿,虽然他自己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但六年的海军服兵役的经历也让他增长了见识,知道了学习改变命运的重要性,他对子女的生活技能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唯有学习成绩让他看重,子女当中优等生的长女自然得到他的青睐。虽然家里经济窘迫,但还是会带子女出去旅游作为取得好成绩的奖励。尽管旅游期间连一碗热汤面也舍不得喝,水也是从家里带来的凉白开。但如歌还是玩的挺开心,外面的山,外面的水,让在大平原长大的如歌开了眼界,心里的别扭也变淡了不少。

    如歌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中学,她开始了人生的又一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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