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到底为什么分手呢?”
“关键是因为家庭,你知道我爸一向大大咧咧,对钱不在乎,他父母则特别看重钱,调到他乡工作得花钱,他家不愿意出,我父亲气。工作还没调呢?他们学校盖家属房,他家又想让我家拿些钱,我爸说了,拿着闺女供养上成学,嫁不出去了咋的?就不同意了。”
“我结婚前去找你,那时他家已不愿意,你为什么还住那里?”
“我不想放弃呗。”
“你上省城去应聘?”
“六月到省城看看。本来人家已经同意录用了,为了他我又回来了。”
“与徐成分手后有一段时间你很痛苦又回了咱乡。”
“是的。”
“这时候,你随便选择了远岸,你并不满意,对吗?”
“是的。”
“后来你与徐成见过面吗?”
“他见了面也不理我,我们谁也不理谁,都躲着。”
“谁都有不足,徐成和网友比呢?”
“他比徐成从各方面比都高两个档次,徐成差劲的很。”
“你与徐成在我们分手之前已经交往很长时间了?”
“是的。”
“不过你们是在我们分手之后才开始谈的。”我不想使她难堪。
“对。”
我半信半疑。
“如果分手后我多找你就好了,可我找你,你没理我。”
沉默。
“后来你又找了彭菊——分手后那个暑假。”
“是的。”
“有这种意思吗?”
“也不全是。”
“当时我已不在家,这都是缘分。”
“是的,我现在特相信缘分,真的。”
稍停。
“他会离婚吗?网友。”
“不知道,现在我特别想断了我和卞的事,不再想了,免得痛苦。所以我想换个环境。”
“如果我们俩不出错不分手就不会有徐成,远岸,和现在的网友。”
她说的这句话让我记在了心里。
她继续说:“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你空间里的照片,你的孩子。”
“我和她没见上几面就结婚了谈得上幸福吗?”
“先结婚再恋爱。”
这话让我反感苦笑。
她说:“你是一种牵挂,我有时上网登录QQ号,一见你在,不说一句话,心里也宽心,感到满足。有时我一登,你就下了不知为什么?”
我没法说。只能说:“太忙了。”
我想体验拥抱她,或拉一下她的手,可始终没动。那太低下,她想的是那网友。
我戏虐道:“当你真正忘了网友的那一天,别忘了告诉我,我们互相给个安慰。”
“那是值得祝贺的事吗?”
““不,不能说祝贺。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有毛病。你和谁在一起都会有矛盾,有爱的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善意指点宽容一下就过去了,而无爱的人呢?心里厌恶哪还有心指点,只能郁闷于胸,爆发雷霆。”
“和你说说话,心里宽松了许多,这些事能给谁说呢?”
“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不禁补充未尽之意,“当初,我们之所以走在一起,因为我认为你从本质上是一个不错的人。”
“我知道我自己,其实我是骨子里耐不住寂寞的人。”她说。
谈到她调县的事。她说:“我可能是第一。”那种自以为是的高傲仍然时刻表现出来。
随后我们起身,她说:“谢谢你的款待。”
我说:“不客气。”
临别,她说:“我今天来练车,不知道驾校上没上班?”
我说:“你开过车吗?”
“开过,乡里纪检书记和办公室主任去哪儿喝醉了都让我代驾。”
我可以理解远岸生气的原因了。一个女人陪男人喝酒替男人驾车流言蜚语少不了。
不必再见,她离开我向公交车站走去,我去了家的方向。以后,我觉得见不见她都无所谓了。
我真的不了解她,善于弄情,故作深沉,卖弄玄虚。我还处处围着她转!我原来残缺的心慢慢回归原点,渐渐复原。
我伺弄家务,积极教研,努力工作。
无爱的婚姻孩子总带有叛逆,大孩子脾气非常暴躁,说话怼死人。是啊,她是在父母吵架中长大,在责备中生活。她在自己门上系着晴天娃娃,我亏欠家庭太多。
我QQ几乎荒废。
放假啦,我偶上QQ,立即看到她发来的消息:“我到宣传部上班啦。”
我知道她会成功,我可以想象她此时的骄傲和欣喜到爆炸,甚至可以想象她的激动狂喊。一个小学老师一下子进了县委宣传部,这升了多少级。在那个穷乡村是爆炸性新闻。我也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之所以招人,因为部长副部长都不愿意干活,干着生意。办公室主任也不想累,想找几个仆役,不给解决编制,不给升迁,只有干活的份,把你青春耗完,回原单位去吧。当然也有混的好的,特别有人或特别有才。不过比起乡下教学,可谓是登上天堂,有名誉,又不忙,吃喝宴饮不断,还能在县委领导面前弄个耳熟面花。
我祝贺她,为她高兴,也进一步思考她与那网友的关系,离开了丈夫,还断得了吗。果然在她的QQ空间,我见到她才写的一首诗。
等你出现
马路上
踯躅在一盏盏路灯下
灯光拉了我的身影又拉短
我徘徊在这灯光下
等你出现
路灯下
走过一个又一个身影
走近又走远不是熟悉容颜
我守候在这灯光下
等你出现
时光流逝间
一分一秒慢慢走远
我多想让时间停止再延长无限
因为我还守候在这里
等你出现
人群中
喧嚣的话语
虽在耳畔宛若不见
我心里只记得一点
我在等你出现
脑海中
我熟悉你走路的姿势
即使离得再远也感受得到
你的气息你的节奏
因为我在等你出现
焦急中
我设想你不来的理由
一千个一万个一遍又一遍
我依然守在这里
等你出现
期盼中
你向我走来
昏暗的灯光因为你的出现变的灿烂
我在这里
等你出现
诗中把夜幕中她等待卞时的渴盼、幸福一览无余。
我对陆薇的感情如潮汐去了又回,有时我想起她,也遗憾今生不能再相聚,在不伤害双方家庭情况下,我真的希望我们能更进一步。可我知道那种可能不大,只有在她和网友断绝之后才有一线希望。我不了解我的身体,在我身体里始终有一种东西时不时发痒,我怀念与她在一起的神奇,想重温昨天的体验哪怕只有一次,那是一种怎样美妙的感受?
这是一年后第一次聊天。
“最近开心吗?”
“呵呵可以。”
“在哪儿?”
“单位,有事?”
“想见见你说说话。”
“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什么老想你。”
“没事吧。”
“想之外,没事。”
“有点孤独。”
“那见了我也帮不上你。”
“我现在找你。”
“在上班,再约其他时间好吗?”
“再说吧。”
结束了,她下线了。
两周后我发,
“我想见你。”
“有机会的时候可以。”
“见了面我想拥抱你。”
“这样不太好。”
“可我确实这样想的。”
她下了。
三个月后我发,
“有机会见面吗?”
“不太方便吧!”
她在故意推托我,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了面也是伤心。”
“那见与不见一样了。”
她下了。
一月后我又发,
“忙吗?”
“一般”
“何时见一面?”
“有事吗?”
“想你了呗。”
“我承担不起。”
“有什么承担不起半年见一次面。”
“你认为我会去吗?”
“为什么不能,是自己不愿还是?”我已愤怒。
“随你怎么想。”
“你还和他联系吗。”
“问他干什么?”
“了解你。”
“没什么好了解的!”
我更气愤,我们说不到一块去,今后也不要再聊了吧!我愤恨删除她的QQ号,今生不想再见她。恨犹不足,又往她邮箱发邮件:与你的谈话每次都是痛苦,永远都不再相见了吧。
算个什么!我心里把她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