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许教授,我是北普科技大学的李修德,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
“没关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提交了晋升正高职称的申请,一直没有结果,冒昧的给您打电话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那你应该去咨询职称评定审查委员会,给我打电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许教授您真是说笑了,您是职称评定审查委员会的主席,最后当然是您把关签字了,我是有求于您。”
他是北普市高校职称评定审查委员会主席,是近十年来最年轻的主席,他在35岁之前就晋升为正高职教授,这在全国高校范围内,也是非常少有的。在别人看来,他不仅仅是天才教授、年少有为,现在更是位高权重,职称评定审查委员会负责高校教授晋升副高和正高的审查工作,对申请晋升职称教授的德才表现、学术水平、社会贡献、国际影响等方面作出全面客观真实详细的审查,可以说,职称评定审查委员会的审查结果如何,直接决定了申请人的晋职结果。
他一开始不想接受审查委员会主席这个职务,他既不喜欢官僚系统,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他只想一心一意的研究数字,但是架不住上面的领导软磨硬泡,最后十分不情愿的接受当这个主席。不了解他性格的人,听说他竟然拒绝当职称评定审查委员会主席,都认为他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假装清高,反正是不正常的人。而了解他性格的那些领导,一方面是看重了他极高的学术水平,另一方面正是看重了他孤傲、冷淡、清高的性格,因为职称评定审查是个费力不讨好、极容易得罪人的工作,一个城市就这么几家大学,大学之间的教授们或多或少都有学术上或者私下里的交往,有的甚至根据地域、学术、师承等特质形成了“圈子”“派系”,所以,那些稍微有一些影响力的老教授,都不愿意干这个得罪人的活。而他,完美的避开了这些“软肋”,成为最不可能的、却又是最佳的人选。
虽然他性格有些孤僻和怪异,但是他对人性看得非常透彻,对职场上人与人之间的是是非非也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不愿意同流合污,尽可能的避开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这一次他实在避不开了,索性就按照自己的性子一条道走到黑,他对职称评定审查的要求只有一条: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刚开始,还有一些领导、同事,甚至以前的同学给他打电话,希望他能够通融通融,但是这些人吃了几次闭门羹后,给他打电话走后门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几乎是没有了,而那些因为他不签字而没有晋升副高或者正高的教授,恨不得他马上出事,离开这个位子。
当他听到电话另一头说道“有求于他”的时候,他感到很意外又好笑,他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刚到北普市的大学当教授,难道一点不了解他的为人吗?
“如果你是希望我对你的审查结果睁一眼闭一只眼,最后签字同意你的晋升申请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提交的各项评审资料都符合晋升标准的话,你也没必要给我打这个电话,我自然会公事公办。评审结果明天就能公示了,你还是耐心等待结果吧。”他也不想听对方继续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他和出版社的编辑见面,一起研究准备出版的书稿,编辑提出的一些修改意见,他感到非常有趣,对这个编辑顿时产生了好感,一口气聊了四五个小时。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书房修改书稿,所以急不可耐的想要挂断电话。
宫雨晴已经在研究生宿舍的床上躺了一天,她来例假的那几天,都会比其他女生更加痛不欲生。她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每个女性的体质不一样,对月经的反应程度也不一样,从各项检查结果来看,像她这种程度的痛经,不是因为自身患有其他疾病引起的,可能跟遗传有关,以后生完孩子,疼痛可能会有所减弱。宫雨晴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真希望自己是个男人,不再承受这种不公平的生理痛苦。她的两个同学坐在床边,十分担忧的看着她。
“雨晴,咱们去学校诊所看一看吧,你这样真是太吓人了。”
“这都晚上八点半了,学校诊所早就关门了,要去也得去医院。雨晴,你这样不吃不喝躺了一天,肯定不是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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